陛下怎么罰他都是應該的。
只是當他回到寢宮,
看到的卻是滿室的鮮花蠟燭。
燭火點綴在鮮紅的花叢中,一路延綿至露臺。
陛下坐在露臺的餐桌旁,
火紅的頭發比任何鮮花都要亮眼。
她回過頭,倒映著明亮燭火的眼睛看向他,
對著他笑。
“君卿,快來,看我為你準備的晚餐。”
君卿的目光落在她笑容燦爛的臉上,
緩步走過去。
這只是他遭受最終審判、被剝奪鳳君之位前的幻想罷了。
他這樣想著。
他走到她身旁,脫下軍裝外套,俯身在她腳邊跪下。
許盡歡微驚,伸手去扶他。
“你這是做什么?”
“我不配為鳳君,請陛下剝去我的位份,將我降為侍奴。”君卿沉聲道。
許盡歡震驚,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老婆不當我老婆了?
不對哦,侍奴也是我老婆。
他不當我大老婆了!
“我很清楚,請陛下降罰。”君卿閉了下眼,聲音堅定。
但許盡歡不清楚啊。
事情怎么變成這樣了?
她用來哄老婆的燭光晚餐啊,怎么把老婆越哄越遠了?
“你先起來,我們慢慢說。”
許盡歡去拉他,但他跟一個長地上的雕塑似的,怎么都拉不動。
“喜歡跪著說是吧,也行。”
許盡歡把座椅后邊的靠枕抽了出來,丟到他面前,對他一揚下巴,道:“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