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顧先生來,原本并不在她的計劃之中,但不知怎么地就這么做了。
“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比較冷清?!?/p>
左顏看著空蕩蕩只剩家具的房子,對顧先生道。
“我的臥室是這間?!?/p>
她推開門,帶著顧先生來到她以前的臥室。
畢竟是住了十多年的地方,雖然在私人物品撤走后,已經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模樣,但依舊能從大致布局中,看到很多回憶。
顧晏秋也看著這間空蕩狹小的房間,試圖在腦海中拼湊左顏幼時的模樣。
根據從資料中了解到左顏軍校時期的模樣,她以前應該是個朝氣蓬勃的女孩,或許會穿著居家睡衣在床上蹦跳,會在衣柜前翻找衣物打扮,會在小書桌前學習或偷偷打游戲……
顧晏秋正努力想象著,就看到左顏從空間紐中拿出被褥,鋪到了空蕩蕩的單人床上。
“我們的身份不適合辦理酒店入住,今晚只能這歇一歇,顧元帥想必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委屈您將就一晚?!?/p>
左顏邊鋪著床邊道。
她又在叫他“元帥”。
顧晏秋卻沒法從這個稱呼中聽出嘲弄或諷刺的意味。
反倒像是一個軍校生稱呼自己的親近的老師或敬仰的長官。
顧晏秋當然不會質疑她的決定。
只是,在左顏以往的家中歇下,躺在她曾經躺過的床上。
這種感覺,跟在元帥府主臥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元帥府里時,他是戰敗者,是被那棟府邸的新主人軟禁的囚犯,是供勝利者享用的果實。
但在這里,顧晏秋有些迷茫,找不準自己的定位。
雖然他們一個打扮得像是叛逆的富家大小姐,一個籠罩在黑袍下,像見不得光的性工作者。
這個臨時布置起來的小破屋子,也像是大小姐隨便找了個地方讓他服務。
但這是左顏的家。
輕浮表象下,其實是鄭重對待。
顧晏秋在床上躺下時,心中還是有很多的困惑和茫然。
或許他不該想這么多,這只是新統帥的一次心血來潮的回家探望,而他當時正好在她身邊,就被她帶上了。
這是張單人床,雖然也足夠睡下兩個成年人人,但身體不可避免地挨得很近。
顧晏秋能感覺到左顏與他身體貼合的溫度。
左顏在親他。
從側臉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