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他可是喪尸!”
喪尸大概是外邊的人類對感染者這一群體的稱呼。
聽起來讓人不太舒服,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倒也挺貼切。
喪失,喪尸。
“嗯,我知道。”夏安面色平靜。
對,她知道他腦子有病,還搞他。
她簡直罪大惡極。
夏安在心中道。
王茍驚呆,一副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的表情。
最后也只說出一句:“很危險,而且會感染……”
夏安聳聳肩,“我有異能,不會感染。”
“我給村里的感染者都做過治療,抑制了他們體內的病毒。雖然沒法完全消除,但只是咬一口那種程度的接觸,不會感染人。”
王茍聞言不再說什么。
“你的異能,很神奇。”
半響,他凝著眉回憶著道:
“我從沒見過能治好喪尸的異能。”
“并不算完全治好。”夏安強調。
“這樣已經很好了。”
王茍回頭看了眼屋內,神情復雜,緩緩道:
“我媽她……雖然不記得我,但她能理解一些我話里的意思。我找出以前的照片,告訴她我是她的孩子,她相信了。只是依舊不想搭理我,想要趕我走……”
這就是夏安所認為的,感染者更具動物性。
“成鳥會將已長成的幼鳥驅逐出巢穴,這在動物中很常見。”
夏安并不擅于安慰人,只希望他能想開點。
“就連人類的孩子也會在長大后離開原本的家,開啟自己的人生。”
“我知道,她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我不敢奢求太多。哪怕她身體已經……但她還有理智,還能生活。對家人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王茍偏過頭去拭淚。
擦干眼角,他對夏安笑了笑,樂觀道:
“我媽年紀也大了,就當她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癥,記憶喪失。一些方面比阿爾茨海默還好一點,她至少還有理智,有生活能力,能吃能喝能動,甚至還有自己的娛樂。”
“喪尸好像沒有壽命這種東西,只要腦袋不受致命傷,就能一直活下去。再過個幾十年,我媽說不定能把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