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從她出來后,他面前的光屏就再沒翻過頁。
許盡歡走過去,爬上床,挪動著湊近他。
剛挨到他身體,君卿就驟然緊繃僵直,快速出聲:
“陛下,恕我今晚沒法再侍寢。”
他說這話時,沒有看她,刻意避開的銀灰色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許盡歡再度心虛。
“我知道,我就是幫你上藥。”她小聲。
君卿呼吸一滯,僵硬而急促道:“不,不用,不需要上藥。”
他頓了頓,想到了什么,又低聲改口:“我自己來就行。”
眸中沉郁痛苦之色愈深。
“你自己不方便動作。”許盡歡輕聲說著,緩緩拉過他的腿。
感受到他的些許抵抗,但她還是堅持將他拉開。
許盡歡在他背后多墊了兩個軟枕,讓他躺著,低頭專注給他上藥。
指尖觸感溫軟,沒碰到什么樹皮木屑之類的異物,他應(yīng)該自己已經(jīng)清洗過了。
許盡歡小心抹藥,趁換藥膏的間隙,將手指拿出來看一眼。
還好,沒有血。
許盡歡悄然松了口氣。
君卿仰面躺在靠枕上,手臂遮擋著臉。
比先前更加無地自容。
更讓他驚慌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因為她上藥的動作,有了抬頭的趨勢。
君卿驀然拽過被子遮擋。
“夠了!已經(jīng)夠了!”他近乎崩潰。
或許早就崩潰了。
他的不堪在今天全部展露在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