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在“外邊的感染者智力更高”和“這個感染者剛被感染不久還保留著部分意識”之間猶豫,不知該相信哪個。
應該還是后者可能性更高一點
她也不是沒從外邊撿過感染者,但都傻傻的。
特殊的只是她面前這一個個例。
等他洗完碗,夏安把舊毛巾和牙刷給他,讓他自己洗漱。
他將其接過,雖然動作生疏,但居然也能自己完成。
只是動作間帶著明顯的模仿痕跡。
比如刷牙就是像她當初強行掰開他嘴刷那樣張大嘴,洗臉更是用毛巾洗到頭上去了。
夏安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拿過他亂揉著頭發的毛巾,重新給他做示范。
“先把毛巾打shi,然后擦臉。”
毛巾貼上蒼白的臉龐,仔細擦過每一處,感染者赤紅的眼睛靜靜注視著她。
在夏安的手隔著毛巾落到他唇邊時,他下意識扯動唇,露出側面的尖牙。
“不許齜牙。”夏安將他的唇按了回去,強行關閉。
“這是很不禮貌的動作。”夏安教育道:“就連大黃都只會兇壞人,我不是壞人,也不是你的敵人。”
感染者只是注視著她,沒有回應,但夏安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了不信任。
不過他確實沒再齜牙。
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
慢慢來吧。
反正他們有得是時間。
夏安將感染者帶回房間,將狗鏈栓上。
鎖鏈的長度足夠對方在床上安睡,但并不會勒著。
夏安調試著鎖鏈的長度,忽然想到,既然這個感染者聰明到能聽懂她的話,還能模仿她的動作,那么,他是不是也能自己解開鎖鏈?
這樣想著,她垂眸看向床上躺著的感染者,與一雙紅色的眼睛對上。
“要乖乖休息,不能逃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