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會給你更合適的照顧。以后都不用撐傘,你可以走在陽光下。還有什么需要嗎?”
喪尸皇看了會她的手,低下頭。
她摸了那條蠢狗的腦袋,也摸了那兩個小喪尸的腦袋,卻一直沒摸過他。
難道,他不是她的病人和……狗嗎?
喪尸皇看著連接在自己脖子上的狗鏈,感覺到那么一絲悶悶不樂。
夏安看他再度變得沉悶,都低頭不肯理睬她了,有些遺憾。
不過,會在她面前低下頭,也說明他對她的戒心沒那么重了吧?
夏安微勾嘴角,一扯鎖鏈,下達(dá)指令:
“走,跟上?!?/p>
喪尸皇下意識跟上她的腳步。
大黃狗早就撒歡跑前頭去了。
只有他被她牽著,始終緊隨在她身側(cè)。
夏、安。
喪尸皇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的影子,腳步與影子融在一起,在心中低低喚著她告知他的名字。
突然覺得,這兩個字也有著獨特的韻味,連在一起很好聽。
像是有成片的狗尾巴草在風(fēng)中晃動。
·
末世之前留守在村中的人,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很少有青壯年。
夏安回村后,遇見的感染者也大多是老人小孩,少數(shù)幾個青壯年還是她外出時撿回來的。
這些感染者中,有少數(shù)是她曾經(jīng)的同村,但更多的是她并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末世的到來顛覆了一切,許多人永遠(yuǎn)留在了異地他鄉(xiāng)。
夏安留在這里,是想等自己的父母家人回來,但她心中也清楚希望渺茫。
就算他們還活著,也早在其他地方定居了,又怎會冒險返回家鄉(xiāng)?
夏安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帶著安無恙給村里大大小小的感染者送完飯,結(jié)束后,沒忘了給他也獎勵一只雞腿。
全雞是不可能的。
他昨天晚上才吃完一整只,呃,剛好缺個雞腿,今天湊齊一整只。
夏安覺得他需要控食。
剛結(jié)束治療的感染者總是喜歡狼吞虎咽,永遠(yuǎn)不知饜足,像是失去了對胃和飽足感的感知,這樣會吃出問題來的。
雖然作為感染者不至于一下子撐死,但被撐得身體走形甚至四分五裂,還是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