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左顏提起他懷孕的事,顧晏秋的臉更白了幾分,落在腹上的手無措地指尖蜷縮著。
“不,我還是回避比較好,你和……你們聊?!?/p>
顧晏秋不知該怎么提起那個名字。
就像他不知該怎么面對紀云辭少校一樣。
雖然左顏說她的婚約已經(jīng)取消,但誰都知道那只是和紀家立場不同的緣故。
這會站在左顏身邊的他,更像是婚姻和感情的插足者。
即使一開始并非他所愿。
但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他早已洗脫不清。
更何況……他的心從來就不干凈。
顧晏秋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無地自容。
“回避什么?”
左顏疑惑看他,見他面色不對,輕擁著他安撫。
“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嗎?你放心,如果紀云辭那小子敢對你不敬,我?guī)湍阕崴??!?/p>
不過讓左顏來看,就算顧先生不是元帥了,給紀云辭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顧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不!”顧晏秋忙阻止她,“你千萬別……”
千萬別為了他,傷了跟紀云辭少校之間的感情。
顧晏秋說不出這句話。
在他或被迫或主動地跟左顏糾纏開始,他就已經(jīng)失去了說這話的立場和資格。
看著左顏攬在他身上的手,顧晏秋掙扎半響,還是將左顏的手從身上撥了下來,身體也挪得更遠了些,不肯再與她接觸。
左顏:“?”
這都什么事?。?/p>
左顏想起他們的第一晚,顧先生提起和紀家的婚約還有紀云辭時的話和表情,心中有所猜測。
大概是她和紀云辭的事讓顧先生誤會和心里不舒服了。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讓他走了。
有些東西,還是攤開來說明白的好。
左顏從桌下握住顧先生的手,沒給他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