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有酒釀的味道,卻無比醉人。
他是神樹,
聚日月之靈,集山川之氣,
不需要進食。
這是他這么多年來吃到的唯一的食物。
美味得讓他忘卻了身份形象,化作她的奴隸。
“師尊,夠了。”風乘霧伸手將他拉起來,
為他擦拭面頰沾染的晶瑩。
伏惟初張了張嘴想要祈求她再給他一些。
但還記得自己是她師尊,需要為人師表,需要做好表率。
需要克制。
但當她將他攬住,扶著他坐在她穿戴好的法器上,他就沒心思再想這么多了。
神魂仿佛都已被撞得逸散,卻又不斷被她拉扯回來。
“乘霧。”他伏在她頸間,在搖搖欲墜中喚著她的名字,像是想抓住什么依憑。
“我在,師尊。”她一如既往地回應了他。
側首在他臉上落下一個烙印。
他的心便安定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她的法器。
夢境中那次,她給了他手中。
她的前額貼上他的前額。
幾乎被撞得破碎的神魂被吸引著,與她的神識相貼,糾纏。
那種感覺無與倫比,伏惟初渾身都在顫栗。
神樹的花葉簌簌抖動,漫山遍野的花都無風而舞。
風乘霧也沒好到哪去。
這就是神交嗎?
毫無保留,毫無秘密,一切共享,對一方的刺敫也會轉為對另一方的刺敫,一方的愉悅也會轉為另一方的愉悅,并不斷疊加。
他們靈肉合一。
師尊的神魂太過強大廣袤,無數的記憶與情緒隨之而來,風乘霧幾乎以為自己的神識會被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