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人在她教了兩年后,也只會打理一下個人衛(wèi)生,更多的根本指望不上。
夏安將處理過的雞鴨打包,裝進背簍里。
做好出門準備后,她去敲感染者的房門。
知道對方不會回應,所以敲了三聲后直接推門進入。
感染者靠坐在床頭,身旁整齊疊放著她給他補好的衣服,看到她后,他的身體略微有些緊繃,盯著她的動作。
像一只長期流浪后被帶到新家還不適應黑犬。
“你腿上的傷應該已經大好了,一直悶在屋里不利于你的健康,跟我出門走走吧?!?/p>
夏安走到床邊,解下栓在床頭柱上的金屬鏈,牽在手里,等他行動。
但他只是看著她,一動不動。
怎么比昨天還要不配合?
夏安想到什么,轉而扯動狗鏈,用更明確而強硬的指令道:
“阿無,過來。”
連接在頸部項圈上的狗鏈被牽引著顫動。
喪尸皇眸光微動,意識到那句“阿無”叫的是他。
她給她取了三個字的名字,在真正稱呼時卻又嫌麻煩,只取用了其中的一個字。
狗鏈漸漸繃緊,她要他去她身邊。
喪尸皇挪動著腿,走下床。
沉默而平穩(wěn)地站立在她身邊。
夏安確認了。
她今天跟他的交流方式錯了。
長篇大論的交流,和溫和寬容的詢問不適合他。
那是普通人類之間的交流方式,而他是感染者。
對待這些,他反應平平。
反而是像最初那種強制性的命令,能迅速收到他的反饋。
夏安更清晰的意識到,她面前的是一個感染者,是病人。
她不該因為他有著更高的智力,就把他當正常人類對待。
對待感染者,應該以感染者的方式。
夏安牽著狗鏈,道:“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