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找軍師給潤色一下?
秦明鏡咬著筆桿想。
不行不行。
她猛地搖搖頭。
若是軍師看了,指不定會猜測出什么,她也會被她嚴加拷問。
她睡皇帝的事,還瞞著軍師呢。
她倒也不是不想說出來,讓軍師給她出出主意。
但這種事情,怎么和盤托出啊?
這就跟犯罪自首一樣。
那就只能絞盡腦汁、自己給自己潤色了。
皇帝那種哀哀怨怨、畫面感十足的詩詞她肯定寫不來。
就只能盡量寫得通俗易懂,把字寫好看點。
秦明鏡絞盡腦汁磨了兩天,還耐著性子練了一天字,才把信寄出去。
皇帝在半個多月后收到了信。
展開一看,差點被氣笑。
總結就是:不回,要錢,要糧,要打北狄。
關于他們那晚的事,她是一個字都不提,像是生怕留下了把柄。
楚白珩將信重重拍在桌上,心口一陣煩悶,最后竟干嘔了起來。
“陛下?!”
候立在旁的大太監連忙上前。
“您這是怎么了?太醫!快傳太醫!”
他慌亂對外喊著。
“慌什么?”楚白珩呵斥了聲。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距離秦明鏡離開后生的那場大病已經過去一月有余,他的身體也漸漸恢復,并無不適。
只近日有些食欲下降,也就更不可能吃下什么有害的東西,無需大驚小怪。
楚白珩想到什么,忽地凝起眉,神情有幾分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