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畫月清楚這些不過是別人在網上隨便開的玩笑,可她沒有辦法完全說服自己。
這瞬間,她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敏感,多疑,愛遐想。
見齊畫月不語,徐歲年清楚這個人肯定又在心里想了一堆有的沒的。她還是保持著托腮的姿勢,咬著面前的吸管,喝完最后一口橙汁。
下定決心般地站起,徐歲年脫口而出:“下午的目的地就決定是漁場了。”
“嗯?”齊畫月茫然地看向她,“不是說去你昨天經過的那家紀念品店嗎?”
“拜托,紀念品店什么時候都可以去,說不定我們后面哪天就路過了呢?”
徐歲年從包里拿出墨鏡戴上,揚著頭,并不給齊畫月任何拒絕的機會。
“再說,那家店離我們這么遠,大老遠跑一趟過去多浪費時間。”
齊畫月點頭:“好吧,不過去漁場一樣也很遠。”
她這次沒有再扭捏,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推動著自己。
徐歲年扇動著手掌,企圖能夠用微不足道的風驅散四周的燥熱。終于,她忍不住打開車窗,窗外的風比車內的冷氣還要有用。
“這冷氣怎么跟擺設似的。”
她不禁吐槽,早知道剛上車就把車窗打開了,害的她出了一臉的汗。
在夏天,齊畫月向來不喜歡化妝,最多涂個防曬霜。因為在這里,就算出門前畫得多美麗,不肖一刻鐘,淋漓的汗就能把妝容全部弄花。
徐歲年因為今早凌晨出門趕飛機,正好來不及化妝,倒是沒被汗花了臉。
齊畫月遞過一張紙,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這里的車太老舊了,車里的設施都不太行。”
“你干嘛道歉,我就隨口一說。”徐歲年擦了擦被汗浸shi的劉海,“這個時候哪里都熱,吹吹海風也挺舒服的。”
她注意到齊畫月正在給誰發消息。
“你和誰聊天呢?”
“哦,我想和李危說一聲。”齊畫月微愣,“起碼打聲招呼,萬一他們今天不方便的話不就打擾到他們工作了?”
盡管之前李危提過可以去他的漁場參觀,可是今天畢竟是臨時起意,不說一聲就過去未免太不懂禮數。
“啊……”徐歲年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還想著說給他一個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