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年沒有起疑,平時的確沒怎么見齊畫月喝酒,她的酒量不好也是知道的。既然對面的人都這么說了,看來應該是真的只是喝個茶。
“那你拍個視頻給我!老樣子,擺手勢。”
掛掉通話,在李危的注視下,齊畫月對著手機攝像頭用手指擺出0918四個數字,把視頻發送過去才松了口氣。
“又被霸占了十分鐘。”李危面無表情,語氣里全盡是不滿,“她該怎么賠我?”
什么賠不賠的。
齊畫月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微微上揚的嘴角將她的小欣喜完全暴露。
一開始以為李危帶她來這里是有什么事,現在看來,貌似只是來喝個茶。相比下面的環境,這里確實更加讓她感到舒適。
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酒吧嘈雜熱烈的氣氛,而是因為對面坐的這個人是李危。
在這里,沒有人會冒出來打擾,也沒有擊打心臟深處的鼓點。有的是露天日落海景,被花海包裹的浪漫。
李危說這里是私人場所,他卻帶自己過來。
有一種自己也參與到他的世界的錯覺。
李危見茶壺快要見底,問:“我再給你沖一壺?還有很多其他味道的花茶。”
他走到櫥柜前,打開柜門,拿出好幾盒不同包裝的花茶出來,上面沒有中文,齊畫月只能圖案猜是什么口味的。
“不用了。”想了想她還是拒絕,“有點喝不下。”
李危把手里的花茶放回到櫥柜,不知從哪里掏出兩盤甜點小蛋糕。
齊畫月驚呼:“你是哆啦a夢嗎?這又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她越來越好奇面前這個人是怎么做到無所不能。
李危看到她的小表情,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隨意解釋道:“酒吧廚師做的甜品很好吃,只是不對顧客提供。”
他不喜歡甜品,確切地說不喜歡一切帶甜的食物。當初廚師來應聘時對自己的甜品手藝很是自信,可李危倒無所謂,他不打算在酒吧提供任何甜品。
今天酒吧的后廚已經忙的起飛,劉準沒有助手,自己一個人已經兩腳不沾地,結果李危突然問他手里有沒有材料做個小甜品出來。
“老板,一個常年不供應甜品的酒吧怎么會有做甜品的材料呢?”他把電話開起免提,手里動作根本不敢停,“你在小花園嗎?我給你做點吃的送上來?”
除了經理,酒吧上下也就只有他知道李危偶爾會自己去三樓。
李危停頓幾秒后懶懶地開口:“給你漲工資。”
“嗐,老板,就算你給漲工資……”
李危繼續:“漲兩千。”
“現在是嗎?”劉準打開冰箱,思索著用僅剩的材料能做些什么,“勉強是能湊合做個小蛋糕,不過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甜食?”
人嘛,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會比較反常,可是這對李危來說未免過于反常了。
“做兩人份。”李危沒有回答他,“做好就送上來。”
劉準暫時放下手里的活,翻箱倒柜找出不少平時下班之后自己買來練習用的材料,挽起袖子就開干。
他最近正好有道創新甜點,正愁沒人反饋,就讓李危和另一位不知名好友當下小白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