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齊畫月的眼里,這是她自作多情的表現。
再比如,她以為趙絡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可是事實并非如此。
李危揚了揚眉,他還想聽小畫家說更多。
咚咚——
敲門聲響起,吳子睿悄悄探進來一個頭,賊眉鼠眼地要看不看他們似的,“我點了燒烤,還有啤酒,但是一不小心點多了,就來問問你們吃不?”
砰——
吳子睿摸了摸鼻頭,要不是自己敏捷躲得快,差點就要預約整容醫院手術了。看著自己手里無人在意的燒烤和消失的啤酒,他轉身慢慢走下樓。
點開手機散漫地發了一條語音過去:“一切正常,兩個人的衣著整潔,沒有奇怪的聲音,真的只是在畫畫練習。”
徐歲年還是不放心,叮囑吳子睿:“十五分鐘后阿月要是還沒回來的話,你再幫我去探查一下敵情。”
齊畫月單手把瓶蓋打開,顧不上忽然涌出的泡沫,她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急的打了個嗝。
知道她酒量不好,李危這次并沒有阻攔。
“所以、所以——”
齊畫月所以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下半句。
結巴了半天,看不下去的李危終于開口打斷:“我做的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讓你和我在一起。”
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喜歡上一個人再對她好,這是追求人的態度。可這并不是李危的目的,他喜歡齊畫月,卻并不是為了追求她才做這些事。
齊畫月卻會錯了意。
以為李危再一次地拒絕了自己。
在酒精與荷爾蒙的雙重作用之下,齊畫月在李危面前也非常華麗地再一次丟臉了。
連個預備的哨聲都沒有,她的眼淚沒有經過同意就直愣愣地滴落在木質地板上。
啪嗒——
靜謐的空間中任何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
李危肉眼可見地慌了神,幾乎是眼淚掉落的瞬間,他跑到齊畫月身前,無措地舉起手在空中亂晃。
他又著急地轉過身拿起紙巾,遞到齊畫月手里。
可她卻只是緊緊攥在手心,任憑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中越聚越多。
“歲年跟我說、說過。”
李危不知該先聽完她說話還是先讓她止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