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年沒有回答,吳子睿自問自答道:“不過也是,畢竟是自家的姐姐,肯定會感覺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人都會舍不得吧?”
徐歲年深嘆一口氣,看來只有他天真地以為陳牧朝只是齊畫月的弟弟。
可是這種事情又不好明說,說多了又顯得自己多管閑事一樣。
“算了?!彼湃螀亲宇kS便怎么想,“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笨?!?/p>
“哎,好端端地怎么又說我笨,徐歲年,你才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罵人?!眳亲宇\嘰喳喳地接過她手里的碗,“你去邊上歇著吧,不知道女生的手要少碰洗潔精嗎,老的快?!?/p>
徐歲年隱忍著笑意,說:“哼,那你的手就不怕了?”
“我無所謂。”吳子睿說的頭頭是道,“我又不做美甲,而且要說糙,早在打籃球那會給打爛了,還在乎這?”
……
收拾完一切,徐歲年在院子門口緊盯跟在身后的吳子睿,無奈地攤手發問:“我要回去休息了,你還跟著干嘛?”
“天黑,這里路燈太暗,不安全。”吳子睿心虛地撓了撓鼻尖,“我送你?!?/p>
好嘛,身旁陳牧朝這個大活人是個擺設對吧?
徐歲年吐槽之際不忘回頭催促齊畫月,門內卻傳來她的聲音:“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再陪會三千。”
陳牧朝不放心地想回去看一眼,還沒等他走兩步,房門就被關上。
齊畫月身緊緊靠著門背,小聲解釋:“畫板和筆紙都在畫室,我得過去拿……”
李危斂眸望著她,聲音很是懶淡:“不用,這里都有?!????為什么你的房里會有這些東西???
齊畫月沒時間細想,腦袋空空地被牽著上樓。???為什么人體練習要在你的房間里畫???還有,為什么畫架都已經支好了?
眼前的這一切要
不說是事先早有預謀,齊畫月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
面對誘惑力十足的場面,齊畫月只是瞥了兩眼,然后迅速低下頭,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
《靜心咒》在空曠的房間內縈繞,在莊重的念咒聲下,齊畫月的眼神中多了些神圣感。
李危:……
“這是什么意思?”他無語到發笑,“夸張了吧?”
齊畫月實話實說:“這是我專心練習的秘訣,請這位模特積極配合?!?/p>
李危就是故意的,她說什么都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
接下來短暫的幾分鐘,在莊嚴的咒語聲中,齊畫月竟然真的按捺住一開始的躁動,畫面上的線條愈加清晰。
畫完最后一筆,她長舒一口氣,這是她畫過最煎熬的一次練習。
沒有之一。
“畫完了?”李危慢慢踱步到她的身旁,“我看看。”
耳尖的軟肉泛著粉,明明攥著筆的指尖還在微微發抖,卻還故意移開視線。
“好像……”李危刻意頓住,“有點奇怪?!?/p>
“哪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