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不是尷尬。
“我的臉好腫。”齊畫月哭喪著一張臉,“眼睛也好腫,我變成豬頭了。”
吳子睿在桌前笑得很大聲:“哈哈哈哈哈哈,齊畫月你……怎么能腫成這樣?要是讓學(xué)校里的人看到一定會嚇一大跳的哈哈哈……”
本來就很在意的齊畫月就差把頭埋進(jìn)碗里,聽到吳子睿的話,她頭埋得更低了。
徐歲年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幸災(zāi)樂禍的吳子睿,拿出手機(jī)佯裝點(diǎn)開相冊,一邊哄著齊畫月:“阿月,我給你看以前吳子睿哭完之后腫的比你還夸張,完全認(rèn)不出的程度……”
“哎你怎么還搶人手機(jī)呢?”
吳子睿自知理虧,求饒道:“我錯了,就算臉腫又怎么樣,人齊畫月還是一樣好看漂亮。你可千萬別把那照片給別人看……”
他忽然后知后覺,說:“不對,你到現(xiàn)在都還留著我的照片?徐歲年,其實(shí)你也一直都還忘不了我對不對?”
“滾啊你!”徐歲年嫌棄地睨了他一眼,語氣里盡是無語,“白日做起夢來了。”
齊畫月光顧著聽他們吵架,沒有注意李危坐在自己旁邊,手背上忽的傳來一陣涼意。
“冰敷一下。”李危把冰棍塞到她的手里,拿起齊畫月身前的空碗盛了一碗白粥,“吃點(diǎn)清淡的,好消化。”
齊畫月乖乖地把冰棍蓋在眼皮上,冰涼的觸感減輕了因腫脹帶來的不適,她問道:“今天怎么沒有去漁場?”
要只是因為她,齊畫月心里多少會過意不去。
李危斂眉,淡淡回道:“今天沒什么事,可以晚點(diǎn)去。”
他沒有什么表情地繼續(xù)說:“你今天要去參加同學(xué)會吧?我送你過去。”
徐歲年好心把消息告訴李危,就是想讓他送齊畫月過去,到時就算現(xiàn)場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也能夠馬上趕到。
或許是齊畫月在她的心目中還是那個任人欺負(fù)不會還手的笨蛋。
“我也搭個車。”徐歲年提早查好路線,“就送到鎮(zhèn)上的車站,我自己再坐公交去美甲店。”
“我也去!”吳子睿緊跟著舉起手,“李哥我也得搭下車!”
“你神經(jīng)啊?我去哪你去哪?”徐歲年狠狠地把雞蛋敲在桌上,磕出一片碎片,“我去做美甲你去干什么?”
說到這吳子睿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聲音中都帶著一股死氣,他解釋說:“我哥的大奔還停在漁場門口,而且我得去負(fù)荊請罪。”
雖說在李危的幫助之下吳乾沉沒有再計較那支鋼筆,可要是不去他眼前露個面正式道歉的話,吳子睿才是真的找死。
本只想帶齊畫月一人,現(xiàn)在卻又變成滿員的情況,李危面上沒什么表情,可眼神卻早就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