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明顯還泛著紅的眼底,卻沒一個人先開口說話。
“走吧。”李危對三千下達指令,“和我一起去帶三千散散步?”
留在原地的三人看到逐漸遠去的背影跟著松了口氣,吳子睿淡淡開口:“弟弟這次怎么不纏著一起去?懂事了?”
這幾天相處下來,就連最遲鈍的吳子睿都看出陳牧朝的司馬昭之心,他由一開始的震驚漸漸變為習慣。
同情歸同情,卻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陳牧朝明顯帶著氣,瞪了吳子睿一眼,語氣倒是比以前緩和許多:“你沒看到她哭了?我去湊什么熱鬧……”
徐歲年摸了摸他的頭,“懂事了,真的懂事了。”
與他們的嘈雜相反,齊畫月的耳邊除了三千的喘息聲,就只剩下周圍樹葉被風吹動的摩挲響動。
走之前被李危強硬地戴上這頂丑得要死的遮陽帽,把她的上半張臉擋的嚴嚴實實。
頭頂的太陽正烈,也不知李危是吃錯了什么藥,偏找最熱的時候遛狗。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三千走兩步就大喘氣,恨不得把身體里的熱氣一股腦地全吐出來。
李危走得很慢,完全跟著齊畫月的步伐來,走快了便緊了緊手里的力氣。
也許是因為剛剛情感宣泄得太多,她忽的感到自己身體中似乎被抽空了一半的氣力,在她開口時表現得尤為明顯。
齊畫月的聲音沙啞,帶著自己都沒想到的乏力:“胡子好像又長出來一點。”
“嗯。”李危應了聲,“今早忘記刮了。”
他出門出的急,根本想不到還要刮胡子。
之前理完發之后就一直在有意地打理自己,只是最近忙的有些懈怠,看起來又有點變回以前不修邊幅的那副模樣。
應該沒有人會喜歡邋遢的人。
見齊畫月沒有再說話,李危繼續胡子的話題問她:“這樣看起來太邋遢了吧?還是喜歡刮完胡子的樣子?這幾天太忙……”
“不是。”
齊畫月的嗓音依舊啞啞的,卻聽得更加真切。
“不是喜歡刮完胡子的你,也不是喜歡不刮胡子的你,是——”
“喜歡你。”
別急著回答
“汪——汪汪!”
三千著急地在李危腳邊不斷打轉,平時不敢大叫的它此刻不知道主人到底怎么了,急的它喊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