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年曾經說過,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的事一輩子做一次就好,但凡次數多了,注定這輩子都無法再直視對方。
這也是她對待炮友之道。
仔細想來,自己貌似總是在李危面前丟臉,按照徐歲年的理論,她或許和李危已經緣盡。
“是你說的。”齊畫月羞紅著臉,“讓我想清楚再回答,我想清楚了。”
只讓自己別急著回答,又沒說時間,幾分鐘也算想,幾個小時也算思考,還是幾天。可是不論是多久,齊畫月心里的答案一直都是明確的。
齊畫月不知道的是,這不是對她的期限約束,而是對李危的。
他不敢相信齊畫月會喜歡上自己,只會認為這是她的一時興起,等到她冷靜下來之后或許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
不對。
她肯定會后悔。
年齡上比齊畫月大很多不說,做事又大老粗。都說才子配佳人,他自知自己可算不上什么才子,怎么敢站在齊畫月的身邊。
李危全身的氣力一下子卸了個干凈,他知道接下來齊畫月說的話有可能會是他們之間最后一次對話,也有可能不是。
但是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夠沒有一點私心地再去耐心說服她。
“你確定嗎?”
李危預防道。
“我可不確定自己能夠守住底線兩次。”
齊畫月的全身都紅透了,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正在不斷散發出熱氣,烘得她腦袋有些發暈。
之前在家里打的腹稿也都忘得一干二凈,記不起來一點。
她任憑自己的直覺,腦海中想到什么便說什么:“李危,在遇到你以前,我一直覺得我只是千萬人之中最為普通,或許連普通都算不上。”
“可是現在的齊畫月慢慢在變成一個優秀的人。”齊畫月穩住氣息,繼續說,“因為你一直在我身邊不斷地承認并且贊賞我的每一個優點。”
李危想說你本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只是以前的你不明白而已。
“所以我想說的是,就算你再怎么回避,我都能夠感受到你的付出,和……”
齊畫月頓住,在大腦中飛速地尋找恰當的詞。
“和你對我的情感。”
“其實我也有想過,會不會是我自作多情,畢竟我以前經常會錯意。”一到解釋的時候,她的語速就會變得飛快,說的話也開始不過腦,“比如高中時同桌問我借橡皮我卻以為他是要抄我的答案,大學時學弟加我微信以為是在搭訕,其實只是問我要入社申請書之類的……”
可同桌的確是想要趁著借橡皮的時機偷瞄她的英語完形填空的答案,而那個學弟也只是想以要申請書為由頭擁有她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