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與酒精爭斗許久,終于重新奪回大腦的思考權,齊畫月深吸一口氣,止住了哭泣,轉為斷斷續續的哽咽。
“你要是再拒絕我,我馬上就離開,以后再也不會和你說一句話,也不會再出現在你身邊,我們之間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鄰居關系。”
李危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我會很不開心。”齊畫月沒了平日里的扭捏,說的極其認真,“我會難過得要死,又要變成以前那個沒有自信的、總是懷疑自己的齊畫月。”
李危不能接受。
他嘆了口氣,眼神里帶著無奈,“我沒有資格讓你不準不開心,可是我不能允許自己成為你不開心的罪魁禍首。”
“而且——”
李危頓住,他也需要下定決心才能說出后半句。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怎么擅自就認定我拒絕了你兩次?”
我做的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讓你和我在一起。
“只是因為單純喜歡你才想對你好。”
李危自己明白,他能夠拒絕齊畫月一次已經屬于意外,他斷不可能再拒絕一次。尤其是這個人還哭的這么可憐。
齊畫月落淚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這個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
別提剛才那瞬間自己的心有多疼。
齊畫月抬眼,此刻的她正坐在李危特意為她準備的椅子上,腳跟落不了地,而李危站在自己面前弓著身,一只手拿著水杯,另一手里還攥著紙巾。
臉上則是少有的慌張。
下一秒,李危的唇邊傳來淡淡的酒精氣息。
柔軟的唇瓣輕輕觸碰了兩秒,很快就分開。
齊畫月的酒量真的太差,可今天只是喝了半罐,還不至于到酒醉的程度。可是腦袋的暈眩感卻比之前在酒吧喝醉時更甚。
分不清是酒精帶起的潮紅還是自己不可控的荷爾蒙作祟,她的耳垂紅的過分。
“我喜歡你。”
李危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吐在齊畫月的耳邊似的。
“可以允許我追你嗎?”
齊畫月的眼中帶著氤氳水汽,她說話有些模糊,“……嗯?我剛才……是我先說……”
是她先表的白,不是嗎?
反應慢半拍的她才意識到,李危把那句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