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太不公平了。
趙嘉人那樣的女子,根本配不上先生!
「嫣然?嫣然?」
云嫣然心中涌起了難言的苦澀和妒忌,偏偏晉淮又在旁邊喋喋不休,渾似只聒噪又優柔寡斷的老母雞。
她強抑下煩躁地低聲道:「我都知道,那現在呢?」
「現在?」晉淮一愣。
「晉總,你變了。」云嫣然望著這個自己深愛了那么久的男人,這一刻忽然無法忍受他居然和先生一比,竟是這么地平庸懦弱沒擔當。
「我……我怎樣?」晉淮還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了。
「晉總,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云嫣然美眸里的倔強隱隱有些刺眼。「我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能為我扛起一切的偉男人,我有一度把你當成我的天,可現在……」
「現在哪樣?」晉淮有點嗆到。
眼前的云嫣然用著一種令人不適的陌生審判眼神看著他,就好像他是個什么……殘次品?
云嫣然搖了搖頭,澀然道:「算了,君子絕交不出惡言,我只能說,我不后悔自己傾盡所有地愛了你一場,但現在……」
「現在到底哪樣啊?」晉淮都想抓狂了。
這女人能不能把話再講清楚一點?這樣半遮半掩云里霧里的,到底是要鬧哪樣?
她不說話了,依然用著那種「你怎么能令我這么失望,我真是愛錯你了」的眼神瞅著他。
被迫休長假還有可能遭踢出晉氏集團的晉淮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頭疼的焦躁,看著眼前這個終究是陪伴和戀慕了自己這些年的女人,柔聲道:「嫣然,你先跟我回去,我們再談談。」
「我和舒小姐之間,你到底選誰?」許是對晉淮越發不滿,云嫣然有一絲咄咄逼人。
「嫣然——」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云嫣然失望至極,冷冷地道:「至于我父親欠下的賭債,我會還給你的。」
「我并不要你還——」他試圖解釋。
「你難道想用這筆賭債來操控我?」
「我……啥?」晉淮傻眼。
「我父親那五千萬的賭債,就算要去賣血,我也一定會湊齊了還給你!」她下巴昂得更高了,美麗脆弱卻傲然得彷佛會發光。
晉淮更錯亂了,他忍著委屈和怒氣,「不要說這種傻話,靠賣血你什么時候才能湊齊五千萬還我?何況我都說了,我不要你還——」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她像是大受打擊,心碎地指控道:「我早該知道,在你這種高高在上的豪門大少爺眼中,我不過是個沒有自我和尊嚴的花瓶,你根本不把我當成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你根本不尊重我!」
晉淮都快瘋了。「我、我幾時把你當花瓶了?又幾時不尊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