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有點男人樣?別動不動就拿離婚和股份威脅我?”
花上的刺劃過我的臉,帶出道道血痕。
漫天飛舞的花瓣,似乎飄到了我們初見那日。
岳父看中我的能力,有意撮合我和安嬰檸,同時給了程偉一筆錢,讓這個品行不端的人離開他女兒。
程偉拿了錢,毫不猶豫地將安嬰檸拋下。她卻以為是我們威逼程偉離開了她。
我感念岳父提拔我的恩情,自他病逝后一直全心善待安嬰檸,無論是公司還是她的生活,我都在透支精力拼了命地維護。
后來她逐漸收心,不再記念程偉。
我以為日久生情,我們已深愛上彼此。
直到程偉花光了錢,從國外回來,我才知她對他的愛從未消失,只是蟄伏而已。
我怕她被程偉欺騙利用,下場凄慘,想盡辦法讓她看清程偉的為人,為此不惜用股份威脅她。
結果是我被厭惡,成了氣量狹小的‘怨婦’。
“明遠,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定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不會讓你留疤的!”
眼前,安嬰檸慌亂抬手,擦拭我臉上被玫瑰刺劃出的血痕。
我后退一步,冷漠地將她推開。
“無所謂,我毀容與否,都跟你再沒關系。”
安嬰檸恍惚愣住。
她看了看地上的殘花,又看了看廚房已經關火的陶鍋,眸間竟浮上一層水霧。
“明遠,以前不管怎么生氣,你都不會推我的。”
“不管吵得多兇,你都會先給我盛飯,幫我換衣服洗漱。”
“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我點頭。
“對,我就是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