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律拾起匣中日錄冊又大概翻了一遍,道:“但我很好奇的是,為何身為羅凈曜生母的賀蘭雅不對自家兒子好,反倒去對一介靈侍的孩子好呢?”
宋婉歌也疑惑,猜測道:“對羅凈曜失望了?”
應銜月搖頭道:“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希望,何來的失望?羅凈曜的日錄冊已經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了,但其中所寫關于母親的都是那句為什么母親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梁律道:“所以這個賀蘭雅的態度很奇怪,不過是這種東西怎么也算是重要之物,怎么就隨隨便便丟在這兒了?還沒有任何法陣符咒加持?”
應銜月攤手,嘆氣道:“很明顯,有人想讓我們看到,只是梁律我有個問題要問,為什么羅凈曜日錄冊中寫了說海靈淵是最注重結親的地方?甚至靈巧盛會也是為此展開的?!?/p>
宋婉歌也對這個點很好奇,“對啊,外面可從來就沒有這種女仙子嫁入夫家就不得修行歷練的道理,怎么我觀海靈淵是恰好相反的,非要將女子困在家中才可?”
梁律有些嘲諷地嗤道:“我說過,神明天然殘忍,而祂的子民仍需要活下去,于是想到了一個的方式,但這個方式可笑可悲可憐?!?/p>
“為什么會這樣?”
“沒人知道?!?/p>
見梁律不愿再說話,應銜月止住了嘴,卻忽然宋婉歌高呼:“完了!賀澄慕那貨惹事了!”
未見雙生子(三更)……
相會地方早在一開始就決定好了,梁律和公孫瀾也跟著過去了,因為到底這次任務的發出者是他們二人,若幫忙的人出了問題,那他們真的是難逃其咎。
然而等到四個人到達約定好的春潮雨海仙一字房中,才發現兩個人沒屁的事,只有一個黑臉的越江寒和一個也臉色不太好的賀澄慕。
宋婉歌先一步上前,道:“怎么回事?你們倆不是暗中潛伏的么?怎么就出事了?”說著伸手在賀澄慕身上一頓亂摸來檢驗他到底有沒有事。
賀澄慕“哎呦”了一聲,道:“婉歌我沒事,事實上吧是……我倆闖禍了,”他說到后面的時候明顯有點小心翼翼。
聽了這話,應銜月不由將目光移向越江寒,咂舌道:“師弟怎么回事?。俊?/p>
不該啊不該啊,以反派做事的謹慎性怎么都不會在那種地方闖禍啊……倒是身為男主的賀澄慕有點一根筋兒,若是遇到不公之事必然不顧當時的環境。
應銜月不知道的是,她還的確是猜對了一半。
越江寒吸了一口氣一道寒光直接寄給梁律,道:“賀澄慕的確是闖了禍,但那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鬼市的主人得到了消息有人今天要潛伏進去,全鬼市都埋伏了他們的人,只要有平時未出現過的人問了有關巡游道上的事,便要就此追殺此人,因此梁律,你當真是對此分毫不知?”
他那時就覺得奇怪,怎么他一問對面的人就知道了,只是更加奇怪的是,對方卻還是說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消息,并且以他神識作證絕無虛假,難道鬼市的主人就如此確定他們能殺得了他么?
疑問太多,而且不知為何當著這個姓梁的人面他不太想暴露這些事情。
公孫瀾蹙眉看向梁律,問道:“怎么回事?你說的絕對能查到線索的地方就是鬼市?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梁律側目將眼神中的不悅收斂,不禁“嘖”了一聲,道:“我和她說過這件事,沒和你說只是當時覺得沒必要。”
公孫瀾無語,道:“你覺得沒必要的結果就是讓這些修士遭遇追殺?所以到底是怎么叫鬼市的人發現的?”
梁律也在想這個問題,他那天分明還算小心,怎么就出現了這種問題,難道說是有比他修為更高的人跟蹤了他他沒有發現?亦或是……鬼市中人是他,不,是她身邊的人?
梁律有些煩躁地說道:“我以為我很小心了,總之這件事應該是我的錯,但也證明了一件事,羅凈曜的死和鬼市背后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