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銜月瞧著這場面不禁是訕訕一笑,這都什么和什么啊,突然出現的笑瞇瞇的漂亮的小少年竟然把越江寒的黑化值給激起來了,這是吃醋了么?
她長嘆了一聲,道:“小律,我也好奇你既然有自己的門路為何還要與我們一道?”
梁律聽到應銜月喊他變臉速度極快,立馬轉過頭看向她笑著道:“姐姐,我只能說羅凈曜只是個開始,盡管我知道查案的門路,但一個人卻不能阻止事態的發展,若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們的目標都無法實現?!?/p>
應銜月愣了一眼,轉而有些嚴肅地問道:“小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梁律歪了歪腦袋彎著眉眼,道:“我誰也不是,就是梁律啊,姐姐若你有意與我一起,今夜子時異查司西南門,我會在那里等你的,”說罷他站起身來便要轉身離去。
走到樓梯口之時他頓了頓腳步略微側了一下神,頗有些平靜地瞥了一眼他們二人,然后便回頭下樓而去。
看著這修長的身影就此消失,應銜月這才呼了一口氣,朝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茶,道:“師弟,茲事體大,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回去和婉歌他們說一說?!?/p>
而一直惡狠狠瞪著樓梯口的越江寒,直到聽到應銜月的聲音這才緩了神,輕聲道:“嗯,師姐說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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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空之上煙火不斷,一朵接著一朵,“噼里啪啦”簡直好不燦爛,而火光之下是人聲鼎沸,是無數百姓們的歡聲笑語。
“他們好像完全忘記了白天的事一樣,”宋婉歌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象,有點無語。
“不是忘記了,是不敢提,”賀澄慕無奈嘆氣,給宋婉歌倒了一杯茶,“畢竟咱們也查到了的,為安撫民心,七日煙火與民同樂,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放在明面上說了?!?/p>
“不要放明面上說!”宋婉歌有些氣笑地仰頭灌了茶水,“那指不定那個羅凈曜的案子怎么不了了之呢!”
應銜月望著兩人,忽然說道:“我說如若我有門道查此案,你倆愿意摻和其中么?”
話音落罷兩人都同一節奏地扭頭,眼睛亮閃閃地望向應銜月,相當有氣勢地異口同聲道:“自然是查!所以有門路么?!”
這倆人果然這種時候就特別有默契啊……應銜月看著倆人這幅姿態不禁嘴角抽搐,能說不愧是正道傻白甜夫婦么?她竟然還擔心這倆人會不同意,簡直多慮!
應銜月“嘶”了一聲,道:“的確是有門路,還記得上午里碰到我的那個少年么?下午時我和師弟在春潮雨又碰到了此人,他說他有門路,只是一個人查案恐無法阻止事態發展便想邀請我們,不知你們倆怎么想?”
未曾料想兩個人并非是激動,而都頗為平靜地望向她,賀澄慕道:“我們正對此事好奇,就有人找上門說自己有門路,應師姐不覺得奇怪么?再者說那少年,呃……”說到此處似有難色地瞥了一眼一直陰沉依靠著窗邊的越江寒。
那少年太好看了,又像是個會討姑娘開心的,若是一道,只怕小越會多多吃醋。
應銜月無奈耷拉腦袋,嘆氣道:“我也奇怪啊,只是我們初到此處,這其中門路并不好找,若想快些查此案只能依靠本地人了,不過我也想過了,無論那少年是否有詐,今日一探再做打算也不算遲?!?/p>
宋婉歌道:“說得有理,那就這樣吧,阿月和這少年是如何約定的?”
“今日子時異查司西南門?!?/p>
賀澄慕聽此一拍桌站了起來,道:“異查司?!他的門路竟是去異查司其中?!那此人或可來頭不小?!?/p>
應銜月疑惑,“為何這么說?”
宋婉歌往應銜月手里遞了一杯茶,道:“阿月你若聽了我接下來說的便不會疑惑啦,”她頓了頓,語氣有些嚴肅,“這異查司是珠辻海希百年前設立,專門為內部私查一些離奇的案件,可以說是直屬于這位珠辻大人的,除了珠辻海希和異查司內部人員能進去的就只有尸體和嫌犯了,也因此海靈淵百姓都很害怕異查司和異查司的司長公孫瀾?!?/p>
好家伙這不就是那種搞私刑的那種地兒么?應銜月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由一寒顫,道:“我知道為什么你們說小律的來頭不小了,那這樣就更得去了?!?/p>
賀澄慕點頭道:“對,可是要去啊,這少年竟然能進去這異查司,他是什么人???還是說他背后有人?”
一直沉默的越江寒冷聲開口道:“他應當與海希那女人有聯系?!?/p>
這話一出,叫另三人都吃了大
驚,應銜月皺眉“嘶”了一聲,問道:“師弟為何這么說?”
越江寒微微抬起頭,一瞬間睫羽也翹起了些,顯露出那雙明亮清透的如同湖面一般的眼睛,只是那雙眼中似有藏著不快,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那個叫梁律的,手腕處有一片不是很明顯的藍色的鱗片,師姐不一定看得見,可我那個位置瞧得清清楚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