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寒聽完暗沉著眼眸,顯然是在對梁律用眼神說你是故意的,而梁律還眨了眨眼表示我就是故意的你又奈我何?
應(yīng)銜月哭笑不得地看著二人,道:“行了,也確實去不了太多的人,而且指不定別的地方有可查的。”
梁律道:“還是姐姐明事理,而且我也確實有別的線索讓哥哥們查啊,”他拿出一張紙遞給越江寒,“喏,這是公孫瀾他們查到的,給羅凈曜威脅信的源頭,明日一天想必以哥哥的能力應(yīng)該會有線索的吧?”
越江寒將憋著那口惡氣呼了出來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紙條上的地點,然后折了一下塞進袖中,道:“自然,還有不要叫我哥哥,惡心!”
梁律笑了,輕聲道:“其實我也覺得挺惡心的,”只是
可惜聲音很小沒人聽見,轉(zhuǎn)而又揚聲,“好了,這次是真走了,那么姐姐我們明日卯時見~”
梁律已然沒了身影,而越江寒卻顯露出滿眼陰翳,盯著離去的方向許久,心中惡念滋生,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離師姐太近的人。
片刻他平穩(wěn)了心情轉(zhuǎn)過身低頭看向應(yīng)銜月,輕聲開口:“師姐我很嫉妒,你知道么?我嫉妒他的年少不知所謂讓你當他是個孩子,所以哪怕他親了你一下,你也只當是少年的玩笑,所以從昨晚我就在想若是我吻了師姐,師姐會作何感想?”
應(yīng)銜月瞪大雙眼,不可思議越江寒說出這樣的話,卻很快被他用手輕輕覆蓋住了眼睛,然后一片昏黑之間,她似乎能感受到對面的人在向她靠近,似乎那個吻隔著冰涼的手掌落在了她的眼上,虔誠而溫柔。
一時之間一種莫名的情緒席卷全身,不可名狀,滾燙熾熱。
應(yīng)銜月甩開他手,惱羞成怒道:“你!越江寒!你這是在干什么?!”
看著應(yīng)銜月羞紅的臉,越江寒卻笑得燦爛,那郁悶的心也好受了許多,道:“看樣子師姐是把我當男人看的。”
應(yīng)銜月好笑看他,道:“你不是男人難道還是女人不成?!總之你這剛才的行為非常不好!”
越江寒開心了,自然是什么都順著她,于是笑眼瞇瞇道:“嗯,師姐說得對。”
然后這個人的黑化值又在不知不覺間直溜溜地往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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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時。
天色剛剛晴明,兩個人就已經(jīng)光明正大地站在了異查司的門口了,宋婉歌甚至還在哈切連天。
“真沒想到前天咱們還是偷偷摸摸地進,今天就能光明正大地來了,”宋婉歌打完哈切如是感嘆。
應(yīng)銜月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沒想到,昨天梁律說給她和婉歌身份,她還以為是讓她倆渾水摸魚呢,結(jié)果誰能想到竟然直接是到里面跟著大部隊一起去羅府,甚至還真的穿了異查司的服飾。
她這么想著,不由扯了扯自己身上黑色的長袍,嘆氣道:“算了,他們怎么說我們怎么辦,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是不是?”
宋婉歌很是贊同,道:“說的也是,不過是我有點擔心賀澄慕和越師弟,他倆不會有事吧?”
應(yīng)銜月介于昨晚的行為不太想提起越江寒,挑了挑眉道:“兩個大男人還需要我們倆操心?說不定會比我們處理得更好!”
宋婉歌微瞇著眼湊近了去,有些疑惑地問道:“我昨天就想問了,阿月你和越師弟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氣氛這么奇怪,而且你看起來還特別生氣的樣子。”
應(yīng)銜月微微一笑:“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單純我心情不好。”
哦,那就是有事發(fā)生了,宋婉歌在內(nèi)心嘀咕。
這時梁律從異查司的大門出來,身后還領(lǐng)著一個俊朗頗有威嚴的男人,想來那就是異查司司長公孫瀾,他轉(zhuǎn)頭看向應(yīng)銜月二人,道:“你們兩個就是梁律的幫手吧?那天多謝你們查出羅少爺?shù)恼嬲酪蛄耍惨虼宋彝饬肆郝蛇@次帶你們兩個去往羅府的提議,只是我希望二位到了那兒聽我的,不要惹出事端,若是珠辻大人發(fā)現(xiàn),我等也保不住你們。”
應(yīng)銜月點頭道:“我懂公孫司長的意思,我們二人必然會小心行事的,此次前來也只是旁聽羅家的情況罷了。”
公孫瀾道:“看來姑娘是明事理的人,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羅家的事是我們海靈淵內(nèi)部的案子,你們幾個外族人為何要插手此案?”
應(yīng)銜月笑了,道:“這不簡單么?我們不想幾天后的靈巧盛會被擾亂。”
話到此處,公孫瀾已然明了,道:“原來如此,你們是為了那至寶,也難怪梁律想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