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落庭是個怎樣的地方?”應(yīng)銜月如是問。
越江寒回答:“漫漫黃沙,天邊紅日終不落,師姐你見了便知。”
而等到車落,掀開帷幕,應(yīng)銜月才明白越江寒所說的紅日終不落究竟是什么景象了——那輪碩大的太陽照徹整座城,給它帶來了光明也帶來了看不到盡頭的黃沙。
應(yīng)銜月感嘆:“原是大漠風(fēng)光,不過魔界倒是奇妙,一半黑夜無盡,一半白日永晝。”
越江寒道:“其實(shí)我也不止一次覺得很奇妙,怎么四界八方唯有魔界是這幅景象?到底是世界混沌初生之時便是這般?還是那誰的有意之為?”
007冒泡表示:“混沌之初,魔界便注定是這樣的景象,這個可和我沒得關(guān)系啊~”
應(yīng)銜月不由嘴角微微抽搐,這家伙果然大多數(shù)只有在說他的時候才會閑著出來,然后對越江寒說道:“他說,這副模樣和他沒關(guān)系,是混沌之初便注定的景象。”
越江寒不禁笑了,道:“混沌之初便注定的么?好吧,我也算比較喜歡魔界的景象,便不和他計(jì)較了。”
四界史錄是最為冗長的,因此當(dāng)初在神風(fēng)門課堂上聽這門課是最容易讓她打瞌睡的,不過所幸有關(guān)四界的歷任尊者及其生平還是大體記得的。
只不過是現(xiàn)在不確定有關(guān)魔族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了。
讓她想想啊,宿陽魔尊赤堯,第一位風(fēng)烈赤家所出的魔尊,是個尤其崇尚武力的,傳言正是因?yàn)樗^于尚武才會走火入魔,一夜性情大變,暴躁易怒嗜殺,后來引起眾仙族不滿這才有了第一次的仙魔大戰(zhàn),聽聞是兩敗俱傷,仙族損失慘烈,魔族也失去了這位赤堯魔尊,自此之后赤家暫時退出赤落庭的重要世家之位,直到赤羽登上尊者之位。
走火入魔是假,濁氣入體才是真的,只不過沒想到作為第一位接受濁氣入體的魔族,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改變,那假天道到底是給了赤堯多少的濁氣啊?
這么想著,她和越江寒已經(jīng)跟著越靈鵲進(jìn)入了宴會場所,而宿陽魔族的宮殿焰上漠宇此時人正是多的,四界各路有頭有臉的都出現(xiàn)在了此處。
一直都是目睹著四界劍拔弩張氣氛的應(yīng)越二人看著這和諧的場面,還是覺得無比稀奇,甚至也有在想,如果解決了此事,因果是否影響后世,促使后世也變成了如今他們看到的這般模樣呢?
真的是,好期待啊……
有關(guān)赤堯濁氣入體所了解的實(shí)在太少,應(yīng)銜月對著越江寒小聲道:“先盯著赤堯魔尊,一會兒如果有什么問題,那就看這濁氣如何能從身中弄出來吧。”
越江寒應(yīng)聲點(diǎn)頭,然后兩個人就落座在了越靈鵲身旁。
魔族人不大講虛禮,赤堯見人都落了座便宣布開始了,從外而來的穿著赤落庭專屬特色的舞裙的舞女們款款而來,緊接著樂聲響起,舞女們踩著鼓點(diǎn)跳起了華麗的惹人挪不開眼的舞蹈。
一曲終了,開場熱便結(jié)束了。
赤堯站起身來,舉起酒杯,相當(dāng)豪爽地說道:“各位從四界八方來我赤落庭,我倍感喜悅,赤堯在這里敬各位一杯!”說著仰頭一口悶。
這時身旁的越靈鵲站了起來,叉著腰笑瞇瞇道:“老赤,你就別喝那個酒了,今天我給你帶來了幾壇絕品,絕不是以往你所喝之酒能比的。”
老赤……這什么鬼的昵稱啊,好古怪,應(yīng)銜月有些無語地瞥了眼越靈鵲,真是沒想到這個時期的魔族尊者是倆憨憨啊……畢竟,應(yīng)銜月再抬頭看向一直高興得不行的赤堯似乎也并不反感這個稱呼,反而是對那酒十分感興趣。
赤堯眼睛微亮道:“哦?什么酒竟然讓你這個大酒鬼也贊嘆一聲了?而且你竟然還舍得?靈鵲,這可不像你。”
越靈鵲微微挑眉,哼了一聲道:“老赤,這你就小瞧我了,我是那么拿不出東西的人?就算我再愛酒,我好朋友誕辰也得拿出誠意來啊,行了話不多說,上酒!”
說著便從儲物袋中掏出夢醒千年,以靈氣將酒推到了赤堯身前,然后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道:“且嘗一嘗!”
酒壇一開,那縹緲的酒香和令人沉醉的靈氣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得不感慨此酒的確好酒!
坐在正對面的一個俊朗青年揮了揮手中的扇子,有些委屈道:“阿鵲,你這酒送的妙哉,實(shí)在把我等送給赤堯兄的禮物都比了下去,我這實(shí)在拿不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