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的賀蘭云“哎呦”了一聲,罵罵咧咧道:“是哪個混蛋玩意綁的我?!知道我是誰么?”
應銜月呆愣地盯著麻袋看了一會兒,然后“噗嗤”笑出了聲,蹲下來靠近夾著嗓子,道:“賀蘭大人,是我呀,我是顏若尋啊~你怎么能如此害我,你良心不會痛么?”
顏若尋便是海夜殺害的
和我自己爭師姐的修羅場……
此話再出,應銜月手中捏著的杯子卻直接被她用靈力震碎了。
然而從面上看應銜月卻異常的平靜,片刻后這才哈哈笑出了聲,道:“賀蘭大人,我師弟絕世無雙,可不是什么凡俗人等就能偽裝的,你可確定了?”最后那幾個字是一字一頓而出的。
賀蘭云似乎是感受到了應銜月身上的戾氣,連忙道:“的確如此,只是雖然樣貌相似,可那個感覺卻不大一樣,想想可能是為了污蔑這位公子的。”
他沒見過身為寒淵魔尊的越江寒,自然是也想不明白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去污蔑一個普通人,只當之間是有仇的。
裝作他的樣子甚至妄圖在海族領地為非作歹這種事自然不是小事,且先不說壞他名聲,若是被發現怕是又要給魔族的罪行添上一筆,當然也許對方正有此意。如此一想越江寒不由蹙著眉眼中含著冷意瞥向賀蘭云,片刻后這才有些歉意地說道:“師姐抱歉,此事怕也有我的緣由才到如今這個地步。”
應銜月道:“何必這么說?分明是那個人不好,”說著又想了想,“如此先把賀蘭云關在此處,原先的方法就作廢吧,比起公開他的罪行,我倒是更想先揍這個海夜和裝作你樣子的人一頓。”
賀蘭云聽此,掙扎了一下,忙道:“萬萬不可啊,二位,那高人修為莫測,據海夜殿下所言,恐有接近尊者的實力,如此行只為解心頭不快,只怕是值當啊……”
應銜月低頭瞧著他,嗤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打不過他?好了,賀蘭大人,設置此處的陣法依然加固,以您的修為和陣法造詣恐怕是沒辦法逃出去的,因此安心待在此地,待我們二人完事,自會和你再糾纏你為海夜幫兇的事,”說罷便扭頭向窗外躍去,越江寒也緊隨其后。
而賀蘭云呆愣地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有些顫聲地喃喃道:“這兩個人怎么敢的啊?”
這三更半夜的,海夜不是在他寢殿待著就是跟那個所謂的高人去sharen放火了,應銜月踩著映日御劍飛入上空,道:“按理說是兵分兩路最好,奈何現在不是我的巔峰期,真遇到了賀蘭云嘴里那個修為無上的‘高人’,我一個人只怕就剩跑的份了,”說著笑臉盈盈仰頭看向一旁同樣御劍而行的越江寒,“因此此行作福作威還得仰仗師弟你啦~”
越江寒看著這個笑得燦爛的少女也不由得一笑,道:“師姐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只需要氣勢到位便夠了。”
應銜月滿意點頭,兩個人先是向著海珠樓而去,緊接著避水術起一躍而下進入嶼海之間向那座璀璨的明亮的蔚藍色宮殿游去。
面見海音時正好給海音留了鈴音貝,應銜月以靈力催動鈴音貝,道:“海音殿下,有急事相求,不知可在?”
對面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傳來了熟悉的笑聲,那人道:“應銜月,你們此番前來當真是不知所謂啊~看來也是不怕事情鬧大,”那聲音分明是越江寒的聲音。
應銜月一驚,但也瞬間想到這究竟是誰,冷然沉聲道:“你是那個高人?不是,你長相和我們江寒一樣也就算了,怎么會聲音也一樣?”
那人語氣懶洋洋,道:“也許我就是你的師弟呢?”
應銜月“嘖”了一聲,輕蔑道:“你瞧不起誰呢,我這么大個師弟就在我身邊,你說你是我就信?”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對面的人大笑了起來,片刻后這才道:“為什么不信呢?我說不定會比你身邊那個要好呢,你說是不是啊,師姐,嗯?”尾調故意拉長。
同樣的聲音,卻用著極其蠱惑的語氣,連平日里穩如泰山的應銜月也不免抖三抖,連帶著紅色攀上耳根子,她咬牙切齒道:“別用我師弟的聲音叫我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