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宋婉歌滿頭黑線地表示想先走一步時,應(yīng)銜月“呲溜”一下跑了過來,只因為對著此時的越江寒不知為何她真的很尷尬!她干笑了兩聲:“婉歌,咱們?nèi)e的地方逛逛吧,聽說海靈淵最近要舉辦靈巧盛會,有些外族人也會來玩,可熱鬧了。”
宋婉歌偷瞟了眼身后那個渾身散發(fā)著不悅氣息的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想了想還是攬住應(yīng)銜月,道:“好啊阿月,咱們?nèi)ネ妫堰@兩個人男人都落后面!”
提議不錯,這種煩心的時候就該購個物啊,應(yīng)銜月笑彎了眼,道:“非常可以!不過嘛……”
于是,身后兩個少年郎就這么被當了苦力,雖然主要是賀澄慕,賀澄慕不開心地扛著一堆東西,氣喘吁吁地瞪了眼越江寒,道:“小越,你這非常不厚道,分明就是合理壓榨!”
越江寒瞥了眼賀澄慕,然后緩緩地,緩緩地,上揚嘴角,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他語氣無辜地說道:“師兄,我這段時間又是支撐浮舟前進又是照顧師姐,累得不行,這種對你而言再輕松不過的活也就不用我分擔了吧?”
賀澄慕聽了臉部表情幾乎扭曲,他看看前面完全不搭理人的倆人,又看看那雙黑曜石般的眼中透著不知道多少精光的越江寒,簡直是有苦說不出,最后罵罵咧咧地道:“是是是,大爺您累大爺您歇著,小的我搬!”說罷兩只手一使勁兒身上的東西都往身上拎了拎。
應(yīng)銜月往身后瞧了一眼不禁一笑,卻突然之間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差點沒疼得她罵出來,她反應(yīng)還算迅速立刻伸手將那個人抓了回來,而那個人似乎是也沒料想到,被拉回來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凝滯住了。
哦?是個很秀氣的男孩子?應(yīng)銜月也愣了一下,她也算見過不少俊朗的男子,可眼前的少年卻也還是讓她眼前一亮,因為那不能說是俊朗,而是漂亮。
少年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撞到了人,立馬向應(yīng)銜月鞠了一躬,語氣中滿懷歉意道:“這位姐姐,小律是有急事所以才會跑得這么急,撞到了姐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他說著笑了起來手中變出一朵花遞給應(yīng)銜月,“這朵花就當做是賠禮了,若有下次見面的機會,我會以最大的禮節(jié)向姐姐道歉的,”說著揮了揮手便跑開了。
應(yīng)銜月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盯著那支開得俏麗的水中星不禁眨眨眼,片刻后才發(fā)出一聲感嘆道:“……好漂亮的少年啊。”
少年太漂亮了,連帶著宋婉歌和賀澄慕也都不由怔了一下,連聲感嘆:“這少年郎未免生的太好看了,”而這就都忽略了在一旁極度不開心的越江寒,他長睫微微傾覆,遮擋住那雙黑琉璃般的眸子,然而那股暗流卻無法遮掩逐漸溢出。
不等應(yīng)銜月發(fā)現(xiàn),越江寒那副不悅的模樣便瞬間收斂走了上去,皺著眉有些憂心地問道:“師姐,疼么?”
反應(yīng)過來的應(yīng)銜月輕“吼”了一聲,揉了揉自己仍有些作痛的肩頭,沖他笑了笑道:“還好還好,不過就是撞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什么嬌弱的小姑娘,不必擔心啦!”
越江寒盯著應(yīng)銜月那處被撞的地方片刻,然后伸出手輕輕牽住她的指尖,羽睫則是不經(jīng)意間上揚,將瞳孔聚焦與她對視,他笑得有些委屈,道:“師姐,可我心疼。”
應(yīng)銜月看著他咽了口水,好吧,琢磨起來,論蠱惑人的能力還是反派技高一籌啊,他這么一笑一瞥的,別說什么漂亮小少年了,就是四界最美尊者朝夜仙尊放他面前都得黯然失色啊……
這么一想再看他臉頰簡直發(fā)燙,于是應(yīng)銜月連忙抽出手擋住自己臉,訕訕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心疼你心疼你最心疼我了,我們江寒就是師姐的貼心小寶貝!”
這話越江寒最愛聽,一下子他的眉眼更彎了彎,握著應(yīng)銜月指尖的手也不由捏了捏,他柔聲說道:“嗯,最心疼你了。”
“這倆人什么時候又膩歪在一起了……”宋婉歌無了個大語。
賀澄慕笑瞇瞇地道:“應(yīng)師姐和小越兩個人不就該這樣么?他們倆早十年前就該這樣啦……”
宋婉歌垂眸,早在
十年前就該這樣?月華仙尊當初和她說過無論如何阿月和越師弟都要經(jīng)歷一場劫難,十年前阿月的身死只是個開始。
她可是怎么也忘記不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被紅燭的火光染得明亮的月老廟之間,越江寒整個人愣怔不已,而他懷里的人被鮮血與紅光襯的慘白,也就是那一天開始,越江寒瘋了。
“澄慕,不要想了,十年前月老廟的那件事是逃不過的,”宋婉歌淡淡說著,“我們只能期待著阿月回來之后,一切能如常平和地走下去。”
沒想到婉歌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賀澄慕愣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有些無奈說道:“是啊,只期待接下里能如常平和地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