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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周逾白這種垃圾搞事,又有越江寒的小金庫,完全是可以在海靈淵找一家舒舒服服的客棧住下,再去海珠樓向珠辻海希借得海靈淵。
“哎呦!可太舒服啦!”應(yīng)銜月一下子撲在了床榻之上,連續(xù)翻了幾個滾才坐正。
越江寒將儲物袋中的輕紗帷幔拿出掛在床榻四周,收拾得勻稱之后,才說道:“師姐近日睡眠不佳,我給你掛上帷幔,擋著光亮,施上安神咒,晚上睡覺便不怕夢魘侵擾了。”
仰起頭看著自己頭頂?shù)恼诠忉♂#闹心欠N睡得安穩(wěn)的感覺就油然而生,反派這居家能力,簡直是看了無數(shù)遍都還是想感嘆一二。
應(yīng)銜月翹起腿甩掉了腳上的鞋子,然后兩只白皙的腳就那樣顯露出來,上下一搖一晃地擺著,她兩只手捧起自己的臉頰笑瞇瞇地望向越江寒,道:“師弟,你這么會照顧人,以后誰嫁給你不得幸福死啊?”
越江寒睨著那片一翹一翹的白嫩皮膚,不禁是深吸了一口氣,才趕忙將視線與她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他有些不開心地說:“師姐,我這輩子只會娶一個人,娶了她便是要白首同心的。”
他的語氣有些執(zhí)拗,叫應(yīng)銜月不得一愣,而看他的目光,執(zhí)著愛意幾乎溢滿,她才想起自己不當(dāng)回事的那場結(jié)親是被越江寒放在了心尖上,滿心歡喜地去求娶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著要怎么和他去說這件事,正巧外面開始熱熱鬧鬧起來了,應(yīng)銜月便蹬上鞋子往窗戶那邊小跑過去,雙手撐開窗戶,只見樓下皆是歡呼——原來是靈巧盛會前夕的珠辻巡游啊。
簡直就是轉(zhuǎn)移話題的好時機!應(yīng)銜月眨巴著眼睛,道:“師弟,咱么出去瞧瞧?”
越江寒不傻,也能感覺到師姐此時不想討論這件事,他垂眸將那些負面情緒一應(yīng)藏匿,然后很快揚起眉眼,道:“師姐想看,我們便一起去。”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一起出了門,有些事也許需要到一定時機才能坐下來開誠布公地談?wù)劇?/p>
珠辻巡游果真盛大,海希所到之處熙熙攘攘一片,宋婉歌和賀澄慕也都聞聲而來,四個人站在走廊之上朝下瞧著,只見人群之間幾個人抬著一頂華美的被藍色輕紗裝飾的步攆,透過輕紗可瞧見里面坐著一個身著寶藍色衣裙的雍容華貴的女人,那就是珠辻海希。
“即使見過海靈淵的珠辻大人,也還是會被這個場面震驚到啊……”宋婉歌兩只手交叉疊在圍欄上,不禁感嘆。
應(yīng)銜月也是贊同不已,畢竟其他七位尊者都不會像這位珠辻海希一樣這般的有煙火氣,說是尊者,卻更像是人間女帝。
正當(dāng)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之時,一陣驚呼聲傳來,緊接著是“唰”的一枚剔透水玉制飛鏢直至海希的步攆上,而人群也伴隨著那枚飛鏢的飛來逐漸散開,一時之間海靈淵的子民對盛會的歡喜變成了對鬧劇的議論紛紛,畢竟誰也沒辦法忽視正對著步攆的十步之外躺著的化作原型的海靈淵人的尸體。
“這,什么情況啊?”有人驚恐地低聲吼道。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珠辻大人的巡游之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有人頗為嚴肅地怒斥此等行為。
“這好像是羅氏一族家的小公子啊……可嘆可嘆!”也有人眼尖,遠遠瞧著竟看清了死者何人。
見如此駭人場面,不少百姓都在小聲討論著,而步攆上的海希隔著那層輕紗盯著自己正前方的死掉的半人半魚的尸體,呼吸不由加重,她伸手挑起一旁插入她步攆之中的那枚玉制飛鏢,只見上面掛著的紙條上不過是一句,
“游戲開始”。
他竟然用美男計!
海希盯著那紙條片刻不由蹙眉,但很快手腕一緊那紙條聯(lián)通飛鏢一起變成塵糜。
她伸手揮開輕紗,從步攆上下來,她微微仰著腦袋,安撫道:“我的子民,這是有惡人妄圖擾亂我海靈淵的人心,但本尊是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的,還請不必憂心!”
揚聲說完這句話,海希瞥眼看向一旁的侍女,低聲吩咐:“盡快將這羅凈曜轉(zhuǎn)移至異查司查清到底是何人所為,還有,給羅家一個交代,巡游就散了,本尊乏了,”說罷便重返步攆之上。
侍女沖她頷首,道:“是,海希大人,”然后便面朝百姓們道,“今日發(fā)生如此駭人之事,珠辻大人也倍感難過,受了驚擾,此次巡游便就此結(jié)束,還望各位見諒,”說完朝著幾個方向行了個大禮。
那步攆也便隨著海希凝出的海浪朝著海珠樓的方向卷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