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比起平日里站在她身旁總是笑著的溫柔的偶爾有些小脾氣與戾氣的樣子相差甚遠,正直張揚,只是隱隱約約有些不合適的陰翳感。
應銜月看了他一會兒,這才入戲,道:“裴也你好大膽子啊!你我新婚之夜竟然將本宮獨留婚房!”
聽到她的聲音,裴也停下手中的劍,轉身看她,語氣頗為疏離,道:“并非是不敬殿下,只是知道殿下自幼便厭惡臣,因此臣不出現也只是為了不污了殿下的眼。”
應銜月嗤笑道:“好一個不污本宮的眼,可如今你我既成了婚,你便是本宮的人,既是本宮的人就要乖乖地聽本宮的話,本宮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比現在本宮讓你同本宮回去洞房你也得聽著!”
如此形容像是一只狗,裴也咬咬牙忍耐,道:“好,殿下說什么,臣就做什么,絕不忤逆。”
話是說的如此順服,可看向他的眼睛,其中卻滿是不甘,痛苦,與一點點說不上的陰鷙,好像他真的在籌謀著怎么殺了她才好。
應銜月扯了扯嘴角,就這個樣子,還想裴也和洛昭華he?做夢吧!
但就算是這樣不能ooc是基操,應銜月高傲地仰著腦袋,道:“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么說的,”說著往前走了幾步,瞇著雙眼用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而裴也不敢動,只是與她對視,可往其中探索,能看到那里面是說不盡的厭惡——他討厭她。
盡管裴也就是越江寒,可無論怎樣,從過去到現在師弟都不會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這個人,人家溫柔的時候她抗拒著,如今不再如此了竟又不喜歡了,可
真是有意思。
裴也冷漠道:“那殿下想要我做出怎樣的表情?”
應銜月笑得張揚,踮起腳尖,一個吻輕柔地落在了裴也的嘴角,她歪著腦袋有些執拗地說道:“你是父皇賜給本宮的駙馬,不論你曾經多討厭本宮,即刻起,本宮命令你,你要喜歡本宮。”
顯然這舉動和這話都讓對面的少年愣了一愣,但瞬間迅速往后退去,他蹙著眉有些生氣道:“昭華殿下,您在做什么?!還有您說的那又是什么?喜歡?殿下以往所行都無法讓臣喜歡上您半分!”
應銜月道:“是么?可你不知道么?本宮向來想要什么就得擁有什么?你既然已是本宮的駙馬,那么你的那顆心自然也要屬于本宮。好了,走吧,不要讓本宮催你,否則你知道你的下場。”
說罷轉身向寢殿邁去,身后裴也無可奈何不能違抗應銜月的命令只得跟上。
至于兩人回到婚房那就是硬實地躺在床上干巴巴睡覺,甚至中間還劃分了楚漢分界,只可惜這對于應銜月沒啥用,只因為她的睡姿極差!
第二天裴也的身上那是小腿上一只腳,臉上一只手,而他完全不敢動,以至于他整晚沒睡,甚至覺得昨夜還不如強硬些留在武院練劍呢。
裴也轉頭看向正在熟睡的應銜月,不由地瞇了瞇眼,真是奇怪,這個女人,說什么要讓他從即刻起喜歡她,按照她的理由來講也還算能夠理解,可不知為何總覺得以往的洛昭華應該更討厭他才是,總之是說不出他的心屬于她什么的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