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歌見此不由瞪了眼周逾白,然后便急沖沖地上前問道:“姑娘們,你們可是被逼留下的?”
賀澄慕則是偏身盡量護著她。
為首的姑娘掩面開口道:“當然不是啊,我們都是得到了雪芳君大人的昭示而來,自愿通過花轎上山侍奉鳳神娘娘的?!?/p>
這樣回答仍然有一絲不和諧的地方,應銜月插到前面,盯著她的面容看了一會兒,問道:“請問您是涂云姑娘么?”
“是我,請問有什么問題么?”涂云溫和地笑了。
“我有一個問題問姑娘,方才雪芳君說只有擁有本源之力的少女才可侍奉鳳神大人,那么涂云姑娘也是如此么?”
“我是鳴花洲出生的,體內自然也有本源之力。”
騙人,就算有什么本源之力,可涂云是土生土長的仙界人,怎么可能會和侍奉鳳神有關?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既然如此原來都是一場誤會啊,那我們就告辭吧。”
賀澄慕皺眉,說:“可這樣的話,周老爺的女兒怎么辦啊?”接著他大喊,“周小姐!您在么?”
眾姑娘中出列了一位穿著青綠色裙衫的小姐,想必就是那位周小姐了,她面帶淚水說:“我在,還請這位大人您回去告訴我爹我沒辦法在他身邊孝順他了,實在抱歉。”
“啊……真的不走了么……”賀澄慕還想說些什么,結果被偷偷伸手的應銜月
和越江寒捏了一把肉,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憋著。
宋婉歌拉住賀澄慕,也似乎明白了應銜月的意思,道:“那么我們就告辭了?!?/p>
周逾白頷首,對著旁邊的童子道:“小蓮和小荷就去送一下客人吧?!?/p>
于是四人在童子的送行之下安全回到了山底下,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都在思考這件事。
直到進了城,應銜月才眼神晦暗地又看了眼凰鳴山,低聲道:“他的話一概不要信,說是不認識師弟,可今日現身我卻覺得是因為師弟?!?/p>
“什么意思?”賀澄慕疑惑臉。
宋婉歌嘆氣,“阿月說得對,往日可沒有男子上花轎,今日卻選了越師弟,若說不是故意狗都不信,而且那個涂云我們可是查過,土生土長的仙界人,就算有什么勞什子本源之力,也不該是她有!就沖這一點那個雪芳君的話就不可信!”
越江寒難得認同宋婉歌,道:“他就是故意的,畢竟若是他真做了什么,只等他的事成功便可,可偏要在此時現身,誰知道為了什么?”
“我們不會來的太遲了吧?”賀澄慕突然提問。
越江寒掃了一眼賀澄慕,冷笑道:“他做的事情若有悖常理,那么即使要成了那也絕對不會讓他成?!?/p>
嗯,很符合越江寒人設的發言,甚至有種我要滅了他的意味。
應銜月還在思考,“那么他一個尊者不惜一切做這些是為了什么呢?感覺像是吃力不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