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她輕咳兩聲,道:“師弟,你在說什么呢?師姐不太清楚啊,當時不就是你用劍刺得我么?”她拍了拍越江寒的肩頭,“不過你當時神志不清,我不怪你?!?/p>
殺青真相豈容她隨便告知?
然而越江寒顯然不信,他沉默了一會兒,冷靜下來道:“師姐此刻不愿說就不愿說吧,我等便是,反正我有的是時間?!?/p>
應銜月哭笑不得,何苦這樣??!
“那師弟愛信不信,我呢~話已至此?!?/p>
越江寒那雙迤邐的眸子瞇了瞇,道:“師姐,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所以我可以等?!?/p>
“好吧好吧隨你便,”應銜月無奈嘆氣,反正是不能激怒他,那還是順毛吧。
越江寒彎了彎眼睛,有些抱歉地說道:“方才師姐,我很抱歉,”他頓了頓,湊上去想一探她的脖頸,“應該,很疼吧?”
應銜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擺了擺手道:“這會兒是不疼了,不過你那會兒為何這么大反應?”
越江寒回退了幾步,乖巧說道:“那自然是……決不允許別人進入師姐的身體里了?!?/p>
他說著那話雖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可眼底暗流涌動,如深潭蟒蛇,叫人瞬間覺得刺骨寒涼。
應銜月打了個寒戰,皺眉問:“這話什么意思?”
越江寒言笑晏晏,淡淡說道:“那時為了復活你,我去問了靈族的風眠君可有辦法,可她卻說你靈魂以至他界,若非自愿歸來,否則絕無醒來的可能,我知師姐不愿再見我,便以為這身體再無蘇醒的可能,今日見此,原本卻也以為是別的魂魄誤入了師姐的身體,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霸占你的身體?!?/p>
聽完她不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她醒過來的時候他所有的反應倒是都能理解了。
不過這人果然是個瘋子!明明已經從別人那里得到了她可能不會醒來的答案,卻還是將她的軀體裝入冰棺,這是想干嘛。
心里甚至有了一個很嚇人的猜測。
應銜月咂咂嘴,小心翼翼道:“這樣啊,只是我還有個問題……”
越江寒長睫微抬,一雙玻璃珠子般的瞳孔倒映著她,又看她看的真誠,他笑著說道:“師姐,但說無妨?!?/p>
這副模樣,與十年前的越江寒無異,低眉順眼,乖巧得很,只是讓人看了就想欺負的那種。
她小聲問道:“師弟,你是喜歡我么?”自戀的問題。
卻引得越江寒沉思了一會兒,他眉角微微上揚,難得露出了與他相貌相符的明朗的笑容,可嘴里卻吐出了一句驚人的話:“師姐若是發現不了我會很難過的,畢竟我對師姐可是愛入骨髓,只求生同寢,死同穴啊。”
看著那張無辜的臉,應銜月只覺得這個世界瘋了,已經癲成她想不到的樣子了。脫離結局十年反派男二竟然對她告白,
還想再說些什么,結果竟然摸著腦袋白眼一翻便到頭在地。
轉瞬一片黑茫茫,她看到一個彈窗——身體機能不足,請盡快重塑身體,否則會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