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宣判也意味著塵埃落定,有些人是遺憾,還有些人是嫉妒,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只是參與看戲,但他們都對這個答案無話可說,一千塊極品靈石這個數量,鳴花洲能拿的出來也是寥寥無幾。
“請兩位客官先到掌柜的這里進行交易,之后我們便會帶著您二位上樓找青愿姑娘的,”門外小廝的聲音恭敬而卑微。
越江寒站了起來,束了束自己的衣袖,對著應銜月囑咐了一句自己很快就回來了便出門去支付高額價款了。
看著逐漸離去的身影,應銜月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不自覺間她低聲喃喃
道:“師弟,不要對我太好,否則等我走那天我一定會愧疚的,”她頓了頓,“畢竟我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
回家。
銀白照雪銜彎月
紅衣坊的正中央是那樣的熱鬧明亮,然而深入其中的走廊卻混黑不已,只靠著幾盞搖晃的燈籠照耀此處。
應銜月邊跟著前面打著燈籠的婢女往前走邊左顧右盼著,木制的地板并不算厚實,走起來時略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再看沿邊的房間,有的熄滅著,有的雖然點燃了光,卻也看起來那樣的陰暗。
“請往這邊走,”婢女的聲音總是在不經意間發出,就像是鬼魂一般飄忽不定。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應銜月這才放低了聲音開口說話:“請問,青愿姑娘是個怎樣的人?。俊?/p>
婢女并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身旁的越江寒見此微微蹙眉,冷聲道:“客人問你話呢,你卻連一聲回答也沒有么?”
然而即使被呵斥了,她仍然是沒有說話,直到走到了盡頭的房間門口,她才輕飄飄地說:“這便是青愿姑娘的房間,兩位公子里邊請。”
等應銜月再想回頭問她些什么,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頓時有種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無語,最后只能嘴角微微抽搐,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還算冷靜的對越江寒道:“這里面和外面還真是截然不同啊,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p>
越江寒還未來得及回話,屋內就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門外的兩位客人不要拘謹,請進來吧?!?/p>
越江寒打頭陣推開了門,房中如走廊一般的格調,只是在燭火的一處映襯下顯得如此詭異,若不是這房中的華美的器具紗帳以及那若有若無的曇花香氣,進來的人必然會以為是個兇宅。
視線沿著火光向里蔓延,直至坐在中央的女人,因為光線太過暗沉,應銜月只能迷迷糊糊看清她穿著一件深紅色的紗裙,頭發則是由一根珠釵輕輕綰了起來,若稍有動作,釵上的珠子便會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步伐不由向里邁進,她也逐漸能看清女人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心中不由發出感嘆,哪怕僅靠著這張臉當上頭牌似乎都不為過,因為那張臉,整體的線條來看是那樣嫵媚,可嫵媚多了又會讓人覺得俗氣,于是上天似乎也這么覺得,便給她的眉眼之間增添了一份英氣,使得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根本不像是這種煙花之地的藝伎。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庸俗的深紅色紗裙也被她穿的別有一番風味。
“兩位請坐,”青愿還算是恭敬地沖兩個人微微頷首。
兩人應聲坐下,應銜月還在想著怎么怎么開口,結果卻被越江寒搶先了一步,他露出了十分得體的笑容,道:“姑娘大名遙傳千里,我們也是慕名而來”
下面越江寒用手指在她的手掌上輕輕劃著,意味不要擔心,一切交給他。
青愿笑了笑:“沒想到我的名聲竟然都傳到了外面,不可思議?!?/p>
應銜月感覺有些癢癢的,不由眨了一下眼睛,回握了一下,臉上依舊裝作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青愿顯然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小動作,但道:“原本麗娘和我說是兩位客人共同競拍到的,青愿還不是太信,只以為客人是有什么特殊的愛好,誰知見了才知,是青愿唐突?!?/p>
特殊的愛好……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應銜月內心不由重復了一遍,抿了抿唇,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會?只是單純想和姑娘聊個天而已?!?/p>
“那么,公子想聊些什么?”青愿微微抬眸,手里則是拿著紫砂壺為面前的兩個杯子倒入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