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系統不解風情地開口:“宿主啊,是越江寒耶,那你這個身體不就是……?”
應銜月閉上眼睛不想理這該死的系統,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再次來到這個世界仍然是以惡毒女配應銜月的身份而來,她本來還以為自己這次會輕松一些的。
老天爺就是看不得她活的好一點,她看透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嗯,”越江寒淡淡地應了聲,自己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是坐了下來開始喝起了茶。
應銜月有些無語地捂住了臉,忍不住吐槽,在尸體旁喝茶很有意思么?雖然現在這個“尸體”她詐尸了,但不好好在你的明淵居上喝茶,跑到這里喝,倒也是挺有意思的哈。
“里面不冷么?還是說……你在等我走?”
突然那個低沉的,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此刻他身旁并沒有別人,那么他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呢?
應銜月心的節拍漏了半截,她屏住呼吸,手也攥成了拳頭,明明身在周遭是玄冰而做的棺中,卻不知為何腦門上冒了一層汗。
他冷笑了一聲,似乎是站了起來,緊接著那催命的腳步聲緩緩朝她逼近,繼續說道:“難道說,你在等我把你揪出來么?”
應銜月抿了一下唇,最后還是覺得面對疾風吧,“我……我,我出不來……”她覺得她的聲音都是顫著的。
聽到她說的話之后,外面的人似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有些難以置信地輕聲問道:“師姐?”
他那個疑惑的樣子,難道不是發現她詐尸了么?難道是說……他只是以為冰棺里有人躲進來啊?!但誰會沒事躲這里面啊!他什么腦回路!
“……我不是,請別叫我。”應銜月弱弱地回了一句
系統補刀:“你都出聲了,放棄掙扎吧,宿主。”
一瞬間,冰棺被打開了,應銜月看到了越江寒,想象過無數個他們重逢時的場面,但絕沒想到會是這樣。
眼前的人亦如最初見到時的模樣,少年明媚,尤其是那雙眼睛一成不變的清澈,應銜月不止一次夸贊過,那簡直就是星河,倒映著無數光彩。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應銜月始終想不明白,作者為
什么要讓他作為不討人喜歡的魔族,人人喊打喊殺的反派男二呢?只是為了能讓女主來救贖他么?
然而每當想到這里,應銜月腦子里就產生了這樣一個疑惑。憑什么?憑什么救贖他的不能是越江寒自己呢?
應銜月似乎也看到了越江寒眼中是有多么的震驚,他恐怕也沒想到自己一劍捅死的人此刻竟然活了過來,還正眨著眼望著他。
“嗨,師弟~”應銜月覺得無論如何先微笑著向人打招呼總歸是沒錯。
然而幾乎是同一時刻,越江寒便一把將她提了出來,那身當初為了讓自己走向大結局的嫁衣也順著冰棺顯露了出來,簡直是紅的燙眼。
而與她這幅不堪模樣成反比的是,越江寒此時正穿著精美的茭白色長袍,用發冠束起了馬尾,看著就是一個乖乖少年,如果不是看到越江寒那壓抑著晦澀的笑意,以及眼中的紅血絲的話……
“叫什么師弟……你說是我是師姐便是師姐么?誰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臟東西給附了身?”
他一把攥住了應銜月的脖子,就像當初他捅出去的那一劍一般,毫不猶豫。
應銜月瞪大雙眼。
他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