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這么一拍板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就是讓剛從樓下拿點心的賀澄慕回來是一臉懵。
當然,干這種事怎么能白日里正大光明地干呢,那不是坐等著被抓么?深更半夜才是做壞事的好時機啊~
于是趁著如今天色黑茫茫的一片,四個人就蹲在草叢之間看著前面一條從山窟窿中噴涌而出形成的河流,思索著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敲暈守衛(wèi)的修士潛入進去。
“我說,潛入人家海靈淵的墳地這種事能不能提前和我說呀?”賀澄慕扒著灌木叢,無奈反抗。
宋婉歌摸了摸他腦袋,道:“哎呀,澄慕呀,事已成定局早說晚說都一樣。”
越江寒道:“守著的修士太多了,周圍又沒有別的掩護用的東西,上去只能硬碰硬。”
應銜月道:“我看也是,只是區(qū)區(qū)墳地為何要這么多人守著,又為何只能申請入內(nèi)?難不成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說著念訣喚出映日。
賀澄慕一聽,想著這個答案他知道啊,便忙著搶答道:“我聽本地人說了,因為源水有靈,每日能吞入其中的靈骨只有十具,但凡有人偷偷多放了,這源水便會從窟窿之中發(fā)大水,其洶涌程度堪比猛獸。”
本地人都知道的事,證明之前出現(xiàn)過此類事件,并且給海靈淵一定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只是山川河海想要有靈,其難度可堪比四界凡人飛升成神,也因此其中蘊含的靈氣必然非凡人修士所能比的,不過山川河海不是以天地靈氣為食么?怎么這源水靈卻是吞骨,奇也怪哉。
這個道理想必大家都想到了,皆是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之后應銜月才甩了甩腦袋道:“不管了,先把那幾個修士給弄暈再說,”說著提劍上前。
越江寒自然也是不考慮那么多,師姐讓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若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那便擋在師姐面前全殺了便是。
宋婉歌也不管那么多了,喚出碧靈也跟了上去,那賀澄慕見此也只能慌忙跟上了,心中也是不由一嘆,就是他不跟上有啥用,老婆朋友都跟著去了,真出了事他不還是得被算上,還不如直接痛快一把,管他呢!
海希派來的修士不用猜也知道是高階修士,其靈力修為必然是一般修士所比不上的,聽到那邊草叢沙沙的聲音,便也都瞬間警惕了起來,皆是舉起劍凝神對著四周防備。
然而回應他們的只有“唰唰”的風吹草動的聲音。
“誰?!”一名修士厲聲道。
“嘩嘩”又是一陣風聲,緊接著從黑暗之間直戳戳地沖出一把銀白利刃向某位修士的臉上去,卻一瞬間被他躲了過去,再接著躍出穿著夜行衣的應銜月,她笑嘻嘻道:“是你姑奶奶我!”說著時凝了一個劍訣,將映日收回手中。
那修士見此舉劍凝起劍訣就向她刺去,應銜月笑著向另一個方向躲去,手則是一伸直接夾住了對方的長劍劍身。
雖說當年在神風門中她是以惡毒囂張為名,可實際上月華仙尊關門弟子的天才威名仍然是響徹整個仙界,那《輝月劍法》是被她使得出神入化,連她的師兄師姐都也曾暗嘆不如。
一旁的另幾個修士見此也都上前攻去,應銜月握劍反手一個旋轉,快而直地三刺過去,錚錚幾聲響抵擋住了向她劈過去的幾劍。
其中一修士高聲道:“此女修為頗高,開陣!”
結果不等其他幾個人回聲,后面一個黑影竄來,直接幾個手刀下去將人弄暈了去,而那黑影正是越江寒,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蹙眉冷聲道:“不過如此。”
應銜月扒開臉上的黑面紗出了一口氣,這才道:“和師弟比肯定是不過如此,只是警惕心確實挺強劍法倒也利落,不算太差。”
宋婉歌從草叢里扒了出來笑道:“的確不算太差,可與阿月比是差得遠了,你可是咱們神風門中最意氣風發(fā)的天才啊~”
應銜月擺擺手,嬉笑著說道:“什么意氣風發(fā)的天才,我惡毒的名聲不才更廣?”
這話聽著越江寒眸色不由暗淡許多,惡毒的名聲的確是因他而起,但越江寒卻是最不愿意讓別人罵她的人,若是旁人知道定要說奇怪奇怪,當初這人不是欺你辱你,你應當報復回去才是,為何要替她說話?
越江寒則一定會這樣回這個人:“受她欺負我心甘情愿,況且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惡毒之人,若你再說一次被我聽到,我定然會將你千刀萬剮,讓你萬劫不復。”
吼,多么不講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