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銜月也不太想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點頭道:“嗯,好的,目前應該也只能從這個方向查起了。”
瑩黃色的衣裙以及露出來的發梢隨風擺動,她就這樣先走一步,身后越江寒看著那如迎春花一般的身影不禁露出落寞的表情,心中一股邪惡的念頭再度升起,但很快又被他壓了回去。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我還要再等等……這次絕對不可以再把師姐嚇跑了,”他緊握著拳頭,小聲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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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鳴花洲最大的金器店?”一副男子樣貌的應銜月仰著腦袋,瞪大了眼睛打量著眼前名為“金軒樓”的金器店。
越江寒點了點頭,說:“嗯,我打聽過了,鳴花洲的大多數百姓基本上若是買金器或者雕刻金制的玩意兒都會來這兒。”
應銜月定神片刻,拿著扇子一拍手掌,沖著越江寒眨眨眼,道:“那就按我們說好的那樣哦,師弟,”說著大腳一邁就往里面走去。
也不知怎的,明明鳴花洲一片蕭條,可這些店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店家毫不避諱地開著,顧客也無所謂地光顧著,也許是因為就算災難來臨也不影響人們吃飯睡覺,可事實上那最多只會讓一些生活性質的店繼續開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這樣不必要的金器店也照常營業。
金軒樓只在外面瞧就已經是這一條街最輝宏的存在了,更不必說走入其中了,應銜月只覺得有種眼睛被亮瞎的感覺。
到底是什么店家,這口味簡直是又土又豪的,真是當之無愧的金器店啊。
應銜月打開扇子遮住自己的臉龐,小聲道:“師弟,這家店的主人看起來品味不太好的樣子,你確定真的是最大的金器店。”
越江寒眉尾輕輕跳了兩下,淡定地回答:“師姐,我確定。”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能不能從這里掏出點什么線索吧,”說著應銜月合上了扇子,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而這時金軒樓的掌柜也朝他們走了過來,一臉殷勤地模樣:“兩位客官不知需要點什么?”
越江寒拿起一旁貨柜上的金烏龜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這才長睫上揚,抬眸說道:“我們兄弟倆常年在外經商,如今歸家,要為獨在家中的小妹準備一份禮物。”
“哎呀,原是這樣啊,若是為小娘子準備禮物,那我們金軒樓里的東西可是最好的選擇,什么頭釵項鏈小娘子喜歡的這兒都有。”
應銜月略有些為難地拿著扇子頂著下巴假裝思索,道:“可我家小妹不愛什么頭釵項鏈,偏偏就喜歡禮佛法事,不知你們這里可能造金像?”
“金像?啊!自然可以,四界八神我金軒樓都能雕刻的栩栩如生,”掌柜的眼中放光,可見把他們二人當大顧客了。
越江寒點了點頭,“那既然如此可否造一樽鳳神娘娘的金像,價格自然好說,只是這其中天鳳花能否……”
“能否如何?”掌柜的只當是沒聽清,想了一想,“哦!客官放心,這天鳳花是風神娘娘的代表之物,我們務必會雕的如真的一般!”
應銜月見此對著越江寒使了個眼色,又道:“那既然這樣,我再瞧瞧別的,哥哥你就先給人家付個定金吧。”
“好,”越江寒應和,便跟著掌柜去商討著有關金像的詳細事宜。
應銜月這邊又走到女子的金飾處看去,仔細瞧著那綢緞上擺放著的各色的飾品,倒是好看,直到她看到了一支花形的珠釵她才停下來腳步拿起來端詳。
然而不多時便有店員上前詢問,應銜月只得將花釵放了回去,轉頭問道:“那珠釵是哪位先生所制?”
小廝想了想回答:“回客官,咱金軒樓大多器物都有我們專門的器匠所制,但這支珠釵,是有人賣給我們金軒樓的。”
應銜月又看了眼那珠釵,末了才又問:“你們金軒樓還收外來金器?”
小廝點了點頭,說:“會有,但不多,大多是要看成色的,若是九成新以上,本店是接受的,客官可是有金器要賣?”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應銜月打開扇子扇了幾下風,“那你知道賣這珠釵的人是誰么?”
小廝笑了,說:“嘿,客官您還真別說,若是別人我可能還真不記得,可偏偏來賣珠釵的是紅衣坊的頭牌青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