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害怕的,”應銜月微微一笑,所以她用積分找系統(tǒng)換了幾個能屏蔽熏香的東西,來時都讓大家放在身上用來防備。
她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zhàn)。
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順便套一點消息。
青愿手中煙槍一揮,將屏風移到一側,終于與夢中所見相差無幾的青愿顯現(xiàn)在他們面前,她是那樣懶散地斜躺在榻上,然后用著如此輕蔑地眼神望著他們。
“我倒是看不出來你們有多害怕,看樣子是做了準備的,”青愿哼笑了一聲,“不過放心好了,我也不屑用兩次一樣的伎倆。”
“我想,也是,”應銜月微微頷首,“那么這場交流依舊由是我與我的師弟與您一起,至于我的其他同伴們可以在門外嘛……樓內等著應該不會妨礙到青愿姑娘吧?”
青愿
道:“自然不會。”
得到了答案,應銜月沖著賀澄慕他們擺了擺手,房中便又只余下了他們三個人,一瞬間陷入寂寥。
“青愿姑娘,這次你我便應當是坦誠相見了吧?”應銜月發(fā)聲打破沉默。
青愿笑了笑,坐正了身子,道:“算是吧,不過我其實挺好奇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和我談話?夢里時我也和你們二人講清了,你們想從我嘴里套話好像是天方夜譚。”
“瞧青愿姑娘說的,把我們當成什么人了,我們也只是想來問問您,為何身為一方神明使者的青鳥要不惜墮落自我神格也要禍害本方百姓呢?”應銜月說著歪了歪腦袋,露出些許無辜的表情。
青愿的神色顯然有些不自然了,但相當大風大浪都見過的她很快收住了那點小驚訝,沉聲道:“這和你有什么關系?這就像鬼怪也有好的,神明自然也有壞的,這有什么稀罕的呢?”
“哦~確實是這樣呢,但依照此世界對于善惡行徑如此分明的作風,師弟,你覺得天道會放過此類惡么?”應銜月佯裝疑惑地問越江寒。
越江寒笑著附和道:“師姐,自然不會。”
聽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的,青愿的嘴角不禁有些微微抽搐,她說道:“你們兩個到底想來和我說什么?”
應銜月笑了笑,用手撐著下巴,緩緩開口道:“我只是想從鳴花洲某一年的一個佳節(jié)說起,然后再說一說那天一只偷偷跑下凡的小青鳥……”
而時間也稍微的從此時回到兩天前——
“這樣真的能行么?”賀澄慕對于這個計劃提出了一定的疑惑。
越江寒看了一眼賀澄慕,淡淡地開口:“如果你對于自己查到的消息十分信任的話,那么這個計劃自然能行,而且?guī)熃阋婚_始就說了我們到那日要去本就不是為了摸清周逾白和青愿的關系,而是將紅衣坊是毒藥窟的事給炸出來而已。”
應銜月點了點頭,道:“是的,反正那雪芳君是個你把真實情況擺到他眼前都死不承認的無賴,那么又何必去浪費時間查青愿和周逾白之間有什么關系呢?反倒是如此功效的朱鸞草大批量出現(xiàn)在紅衣坊,以證明這個地方對于周逾白很重要,而且我之前的一個疑問在前不久去了金軒樓得到了一些印證。”
“是什么?”宋婉歌探頭問。
“去紅衣坊之前我和師弟不是去金軒樓打造了一尊金像嘛,但看金軒樓老板的樣子,我瞧他們家對于周漣漪家里那種身懷朱鸞草的鳳神金像并不知情,反倒是我買的那支朱鸞花簪,我又拿去問那家的小廝,才知道之前店中也莫名流進來了一支,是被城南許家小姐買去了。”
話音到了此處,剩余其他幾個人臉色都變了一變,宋婉歌則先是接話道:“原來是這樣,是紅衣坊的人在用那簪子選人,買到的就會以各種方式去往紅衣坊,至于像周家說的變的脾氣暴躁神神叨叨我懷疑是吸食了朱鸞熏香導致,而那金像恐怕也是紅衣坊里流出來的邪物吧……”
“應當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這個神神叨叨到個什么度才會被鳴花洲眾民所信賴的尊者給拐走啊,”應銜月摸著下巴思索。
越江寒聽著應銜月和宋婉歌兩個人接連分析,皺眉道:“若是如此,他周逾白當是犯了尊者七不可為,屆是要讓天縱閣知道必然要代天道滅了他的……他怎么想的?”
賀澄慕“啊”了一聲,道:“犯了什么七不可為,竟然會讓那個一直不出面的天縱閣出來滅人么?那得是多大的不可為啊?”
“自然是眾生都容不下的七件事啦,”應銜月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好了,話又說回來了,你們探查到的關于鳳神的三位神使的消息了么?民間傳說也算哦!”
宋婉歌從儲物袋中掏出《山河圖志》,翻到了鳴花洲篇,道:“問來問去基本消息和在《山河圖志》上讀到的沒什么區(qū)別,鳳神神使有三,青鳥朱鸞丹雀,青鳥活潑天真,朱鸞溫柔大方,丹雀乖巧伶俐,三人是鳳神娘娘的好幫手,只是神使朱鸞在三百年前因為一場天雷被劈得蕩然無存,只余剩下她心頭的一根紅羽,丹雀因失去摯友傷心過度躲在神界不出來了,青鳥則是不知所蹤。”
“哦哦哦,我這邊也有一個,但是應該算是一個民間傳說,大概講的是青鳥少時曾偷偷在一次鳴花洲的節(jié)日下凡,凡間的世界實在是太美麗了,所以迷離住了青鳥的眼睛,她走啊走,不知什么時候撞到了一個僵硬的東西,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英俊的男子,青鳥從未在神界見過如此英俊的人,一下被他迷住了,而那個男子也從未見過如青鳥一般美麗的女子,兩個人便決定在佳節(jié)之間歡度整個夜晚,等到黎明到來,青鳥實在舍不得離開男子,便悄悄地留在凡間,后來兩人結為伴侶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賀澄慕聲情并茂地講述著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