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眨眨眼,“好吧好吧,你倆開心就好,”說著嘆氣離開。
裴也望向應銜月,道:“我記得我與您說過,不要叫我江寒,我不喜歡,”雖然他也已經感受到,他與這個江寒似乎是同一個人。
應銜月雙手環xiong瞇著眼道:“是你和張婆婆說你叫江寒的,現在我要是叫你別的,人家不會覺得奇怪么?”
裴也蹙了蹙眉,出了一口氣,似乎覺得有些道理的,道:“……我知道了。”
看裴也吃癟莫名其妙覺得很爽快,應銜月吹著口哨朝著張婆子走去,并喊道:“張婆婆,我幫您做飯!”
裴也:……
掉下山崖的洛昭華真的很奇怪。
應銜月的傷有點重,估摸著至少要養個半月才能好個差不多,其實多少有點擔心外面會不會鬧翻天,但是又看看這依山傍水的環境,又有點什么都不想管。
裴也本來一開始有些煩躁,但是劈了幾天柴后好像也不太在意了。
時間一長,這小村莊都知道這兒來了一對非常不一般的小夫妻,然后就女人找裴也,男人找應銜月。
只不過裴也對這群小村姑們也都比較避著些,時間長了,大家也都變成了遠遠觀之,而應銜月一開始對于一群男人追捧她還有些不適應,但時間長了,她就開始飄飄然了。
這天,村中王哲又來找應銜月了,雖然他叫“王者”,但長相是比較柔弱,捧著一束小野花扭扭捏捏地走到應銜月身邊,小聲道:“阿月,我可稀罕你了,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和你家男人爭一爭。”
應銜月被他這一出弄得嘴巴變成了“o型”,眼睛也瞪大了,很快撇過頭有些心虛地說道:“那個……小哲啊,你在說什么呀,我我已經有夫君了啊,而且我也很喜歡他,不可能放棄他的。”
這么一說,王哲傷心得哇哇落淚,道:“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么?”
正當應銜月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裴也不知從何處站了過來,擋住了應銜月的身影,蹙眉道:“沒聽到她說么?她喜歡我,也只喜歡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裴也比王哲高了一頭,一瞬間影子遮擋住了他,叫王哲嚇得止住了眼淚,但很快哇哇大叫地轉身跑開。
身后應銜月無奈嘆氣,道:“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嚇跑了。”
裴也沒有回聲,而是抓住她的手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身后應銜月多少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她有些疑惑地問:“喂!去哪啊?!”
直到裴也拉著她到達一個小山丘之上他才停了下來,然而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背著應銜月,好久之后,他猛地轉身道:“你!洛昭華你當初不是說了么?要讓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么你還沒做到就要去和別的男人說話?”
“啊?”應銜月愣了一下,轉瞬明了,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她湊上前去對著他歪了歪頭,“裴也,你這是吃醋了么?”
寂靜漫野,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以及應銜月那幾乎不可察覺的笑聲。
終于,他悄悄地伸出手指,想要觸碰那一直渴望的溫度,聲音沉悶得如同陰雨過后的空氣沉悶、潮shi,“嗯,我吃醋了。”
仿佛是上蒼聽到了他的話,在蒼黃天幕之下,世界贈送了他們一場無與倫比的夕日紅光,而腳下不知何時,盛開了無數的燦爛的月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