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寒聽到此話,神情陰霾地朝宋婉歌快步逼近,喉嚨間則是像憋著一團火,帶著氣兒問道:“他說了什么?”
宋婉歌看著這副模樣的越江寒,不禁汗顏往后退了幾步,心中也連連感慨不愧是阿月,這換她可是受不了越師弟一點,一時之間突然覺得傻不溜秋的賀澄慕還是很好的。
想到這兒,她輕咳了兩聲,道:“他說,那所謂的競拍青愿一夜本就是不對的,敢去競拍青愿的都是知道那其中競拍的暗語,也就是千金買一夢,買過的人都說其中一夢滋味奧妙,簡直想再來一次,然而青愿有限制,每個人買夢只能三次,若超過了三次,此人便要終了夢中,就猶如阿月現在的樣子,這其中當然也有人是不信邪的想再一次美夢的,但聽周老爺所言超過三次美夢的沒有一個醒來的,于是其他買夢的人也就止住了腳步。”
賀澄慕聽著皺眉問道:“那這人就不怕有圖美色競拍的啊?那這種人咋辦?”
宋婉歌說:“紅衣坊青愿姑娘一舞傾城動四方,自然是有人圖美色競拍的,而這種人也自然是賜予一場與青愿纏綿一夜的美夢,醒來之后恭敬地送出去就行了,那人也不會知道昨夜一切皆為虛假。然后我還沒說完的是,那些止步三夢的人也依然有想再夢的機會,青愿便賣出了一種叫紅鸞粉盒的東西,據說是效果較輕卻也有如登極樂一般的感覺,因此這東西在鳴花洲暗地里賣得是極好。”
“效果較輕是什么意思?”越江寒目光炯炯。
“就是夢中人知自己在夢中,尚能認清現實與夢境的區別,而青愿賜夢則達到了人幾乎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效果,周老爺說如果在青愿那兒體會到的是本人根本察覺不到是夢的夢,那這人就算是徹底沉睡夢中了,畢竟按青愿給他們說的,夢中一場如同現實,上天也便會剝奪你的現實。”
三個人到了這兒都沉默了,因為這話就在意味著,此時此刻應銜月就正在做一場如同現實一般夢,夢中的她只會以為自己正在經歷現實,若意識不到那她的結局就是死亡。
賀澄慕先一步打破這個氛圍,道:“話說這周老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啊?”
宋婉歌笑了一聲,遞給他們倆一個微妙眼神,道:“那自然是因為他也是那妄夢之人啊,”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周齊給她的東西展示,“這就是他給我的紅鸞香盒,你倆可是不知道他給我的時候那可是極力推薦啊~”
越江寒從她手上拿過香盒,湊近了細嗅一番,頓然被什么給刺激到了蹙著眉又將香盒拋給了賀澄慕,才冷聲說道:“這香就是我在青愿房中聞到的。”
賀澄慕忙著接過香盒,呼了口氣,說:“那看來她就是用這東西作的妖,但為啥她不受影響啊?”
越江寒微垂眼眸,想到臨走之時青愿那猖狂的模樣陰郁之氣油然而生,說:“她應該非普通靈族人,恐怕位階在我等之上,那么自然也不會受到影響。”
賀澄慕大吃一驚,說:“你的意思是她搞不好是上一層位面的人?神使?難以置信……”
宋婉歌撇撇嘴,道:“先不管她是個什么東西,現在要做的是想想怎么讓阿月醒來?”
越江寒回頭看著床榻上應銜月寧靜的面容,沉聲道:“我有一法,紅線相纏,將我與師姐的靈魂連在一起,我便可入師姐夢中尋她,只是此法不得受外界干擾,還需你們倆護法……”
賀澄慕一聽大為震驚,皺眉試圖阻止,“紅線連魂風險極大,若是應師姐醒不過來,你倆就都回不來了!”
宋婉歌打了一下賀澄慕的胳膊讓他別說了,越江寒則是自顧自說:“若是真那樣,夢中相陪也未嘗不是一種方法,”他頓了頓,“我的命,本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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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
咱們小師妹也太可愛了吧,長的嫩嫩的又著實漂亮,往后我也能和王朗那群人炫耀了,“眼前站著的少年眨著明亮的眼睛。
“宿元你這樣會嚇到小師妹的!”崔鶴掐著腰怒瞪宿元。
宿元撇了撇嘴,后退了幾步,道:“五師姐,你這樣就不可愛了,學學小師妹嘛~”
“是是是,我就是一個壞師姐!”
應銜月看著兩個人爭吵著一對一答,有些不知所措地縮了縮腦袋,然后眨著眼睛拉了拉崔鶴的衣角,崔鶴見此停下來了,低頭看向應銜月,卻只見她沖著自己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師姐師姐,我可以出去看看么?”
崔鶴有被可愛到,內心尖叫了一聲,輕咳了幾下,道:“當然可以呀,不過咱么要先等師尊回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