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銜月撇撇嘴,不知為何從最開始相見的時候,這人就對她和越江寒極大敵意,超級不待見,那時不時過來的目光恨不得瞪死他倆,不過這個樣子當然他也很不喜歡啊,哦哦,對了,尤其不喜歡他身上那讓人受不了的傲氣,那恨不得是鼻子看人啊!
應銜月裝綠茶道:“天吶,我都沒發現這位大人不太喜歡我們,師弟啊,不如咱倆就走吧,想必我們這酒也配不得上大人們品嘗。”
越江寒看著應銜月這副有些可愛的模樣不禁想笑,但還是配合著說道:“嗯嗯,師姐,你說得很有道理啊,咱倆還是再練兩年吧!”
那少年肯定是受越靈鵲所托請他們來的,但不知為何就是不太喜歡他們倆,不過嘛若他們真走了,麻煩的應當是這少年吧。
果不其然,越江寒剛說完,少年就走了過來,他蹙著眉,臉上表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最終片刻后舒展眉梢,道:“十分抱歉,對兩位客人有所怠慢是我不對,但這酒并非是我所求……而是我家尊上求的,因此若客人還有不滿不若等與我家尊上會面之后再說?屆時在下任由二位處置。”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再不給個臺階
下顯得他們太做作,更何況方才他言語之中可是有透露“我家尊上”四字,四界八方能稱之為尊上的只有八位尊者,而在無暇之夜的自然多半只有身為寒淵魔尊的越靈鵲,他這么說無非就是表達著可以對他不滿,但人不可以走,否則誰知道你們接下來會遭什么罪。
應銜月咬著牙面露笑意,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們便放心了,小兄弟還請帶路。”
似乎是往明淵居后院的演習場靠近,遠遠便聽到了兵刃碰撞的聲音,激烈而富有節奏,隱約間似乎還聽到了一個女子爽朗的聲音,“阿昭!不錯不錯!確有精進,該賞!算算時辰也該到了,阿昭你有口福了!”
少年已經領著走到了門口,他道:“鳴郁求見尊上。”
緊接著是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很快從石敦門旁探出個頭,她笑瞇瞇地看了眼鳴郁,又看向鳴郁身后的應銜月二人,道:“鳴郁謝謝你幫我把兩位請來,這二位便是這兩日城中所傳甚廣的能釀造仙人釀的吧?”
并非是預想中的模樣,越靈鵲長相頗為大氣甚至隱約之間有些英氣的漂亮,不過這都沒有她顯露出來的赤紅色魔角惹眼,畢竟她從來沒見過敢如此大膽露出魔角的魔族。
有可能是她足夠強無所畏懼,也有可能是她也生在了這么一個仙魔平等的時代即使露出來也不會有人明目張膽地怎樣。
應銜月眨了眨眼,輕輕笑著點頭道:“尊上,正是我們二人。”
越靈鵲瞬間板著臉,道:“你們兩個,在無暇之夜中空口說出著這所謂仙人釀必須有緣人才能品鑒的話是為何意?”
見對方變了臉色,不論如何要先鞠躬表達歉意,禮節到位。
“并沒有他意,只是我們這酒確實美妙,但若犯了錯,您可以對我們施以任何懲罰,我們心甘情愿。”
周遭一片沉寂,緊接著是一陣無奈的笑聲,“尊上,你這樣戲弄兩個小娃娃不太好吧?他們看著也就比鳴郁大一些。”
戲弄?應銜月看著地面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竟然算是戲弄么?一時之間也能是笑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這位靈鵲魔尊是這樣的性格。
“哈哈哈哈哈哈”越靈鵲頓時大笑了起來,甚至是前仆后仰的,等到她笑累了,才說道:“施以任何懲罰?那就讓本尊嘗一嘗這短短兩天之內便盛名而起的仙人釀吧!本尊饞的很吶。”
應銜月微微抬頭看向越靈鵲,彎起了眉眼道:“自然好啊,而且我觀尊上福氣通天,正適合喝這仙人釀啊~”說著俏皮地眨了眨眼。
越靈鵲又是大笑,道:“好好好,你這小姑娘果真有趣,本尊就等你這仙人釀。”
應銜月直起身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夢醒千年,道:“這酒早就等著尊上了,只等您一品了。”
見到美酒,越靈鵲眼神微亮,拿過這就,道:“好!阿昭,去備一桌好菜,讓本尊嘗嘗究竟何等佳釀!小姑娘你和那小少年你陪我一起吧!還有你鳴郁,跟我和小姑娘賠罪,你路上何等德性我可都知道了~”
鳴郁一聽渾身抖了下,小聲叭叭道:“尊上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越靈鵲扭過鳴郁的身子面朝應銜月,道:“你應該給他們道歉才是,記得要誠懇,我怎么教你的?”
鳴郁轉身,多少些許不情愿地低下頭,道:“實在抱歉,路上我態度這么不好。”
越江寒還想說什么嘲諷的話,卻被應銜月阻止了,并且笑著道:“沒事,我們兩個大人有大量,而且看在尊上的面子上,我們原諒你了。”
這話說的,叫鳴郁更加郁悶了,但最后只能悶悶地回道:“多謝兩位寬宏大量。”
不知何時越靈鵲身邊的那位阿昭也回來了,她道:“尊上,已經開始準備了,去星塵無涯先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