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瀾的令牌果然好使,那家仆看見應銜月手中令牌的一瞬間便變得恭恭敬敬,道:“各位大人,著實有點不好意思,我家大人上午的時候出門了,這會兒還沒回來,不如我先和我們家夫人說一聲,幾位大人不如里面等?”
這幾日海珠樓并未有晨論,更沒有聽說哪家貴族相約聚會的,再者說這賀蘭云據說相當潔身自好寵愛夫人,若無重要事情絕對不會不回來陪他的那位夫人的。
有貓膩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應銜月心中是這么想的,但還是依舊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道:“可以,那就拜托小哥了。”
這家仆被看得有那么一點毛骨悚然,鞠了一躬就一溜煙鉆進去通報了。
見此宋婉歌靈力傳聲:“嘶,賀蘭云出門了?不會吧?上午你們說要去問賀蘭云時我就叫靈鵲來盯梢了,可是我分明見他早就回家了啊……”
聽宋婉歌這么一說,應銜月“啊”了一聲,尋思著果然如此么?然后又想了想回了一句:既然賀蘭云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就先裝作啥也不知道吧,反正他總要面對我們的。
這么說著時,那家仆就又呲溜地躥了回來,笑著道:“幾位大人請,我家夫人正廳候著各位呢。”
賀蘭府整體風格素雅恬靜,到處都是一種小橋流水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什么資源充足的家族,更不像是公孫瀾所說的鬼市表面主人的風格,當然不排除他賺了錢不敢明面上花就是了。
應銜月靈力傳音:“賀蘭家算是個什么樣的家族啊?”
越江寒:“賀蘭家是符術世家,家族之中各個都善用符咒和陣法,其中最有能耐的當屬那位被稱作‘明樂仙子’的賀蘭雅了,當年的符術造詣更是達到了賀蘭家之最,只可惜后來嫁給了羅家當家。”
宋婉歌補充:“越師弟說的不錯,而且賀蘭家向來也以‘明鏡淡泊’為家族訓言,故而在海靈淵的賀蘭府的如此裝潢便不奇怪了。”
賀澄慕也插入群聊:“我感覺這個賀蘭云是那種特別能裝的類型。”
宋婉歌翻了個白眼:“你哪來的感覺?行了,我的建議,一會兒,咱倆去會會那個賀蘭夫人,阿月和越師弟不若去找找那個明明在家卻拒見的賀蘭云吧。”
應銜月:“好,我也覺得會比較好,不過讓我想想用個什么理由和你們岔開,”
片刻后,應銜月“哎呦”了一聲捂住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道:“這位小哥,不知你們府上的茅房在何處啊?我不知是不是中午吃壞了肚子,這會兒肚子疼得厲害。”
越江寒趕忙上前攙著應銜月,也演了起來,嘆氣道:“小哥,我估計是她中午吃的十碗熏天翡翠和兩碗海螺粉粉反了胃,你看不如讓我們的這兩位同事先過去和夫人相談?”
那家仆一聽也“哎呦”了一聲,看樣子是有點嫌棄,道:“好吧,茅房在后花園旁邊,這位大人趕緊帶著這位女大人去吧。”
應銜月直道“麻煩了麻煩了”將令牌交給宋婉歌手上,沖她眨了眨眼就在越江寒的攙扶下離開了一眾人的視線。
此招雖有些惡心,但簡直是屢試不爽,宋婉歌也是有些無語,道:“那咱們先走吧,我瞧她的樣子還要好大會兒呢,怕是等不上他們了。”
而這邊的兩個人溜到了賀蘭府的后花園這才停了下來,應銜月瞪了一眼越江寒,小聲道:“肚子疼就肚子疼,非要給我加戲,誰吃了十碗熏天翡翠和兩碗海螺粉粉啊?我都不知道我那么能吃啊?”
越江寒彎了彎眉眼,語氣有些委屈道:“師姐,我不那樣說,他一定是不信的。”
應銜月:……竟然還有理了。
正當此時,不遠處有兩個小丫鬟的聲音傳來,并且越來越近,見狀,應銜月拉住越江寒的胳膊往一側迅速隱去。
“小蝶,不知道你聽夫人說了沒,等小姐回來,咱們就可以回到廣陵了。”
“真的假的?我可是在海靈淵呆夠了,雖說這里是都城不差,可就是不自在,也萬萬比不上廣陵一分好。”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所以若夫人說的是真的,咱們真的就不必繼續待在海靈淵了。”
說著說著兩個小丫鬟又離得越來越遠了,應銜月這才出聲道:“師弟,方才她們說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越江寒思索了一下道:“我猜,賀蘭云也許是有什么打算才留在海靈淵的,為的恐怕是賀蘭雅。”
應銜月點頭,道:“我也這么認為,賀蘭云有一長子在廣陵主持本家事宜,younv則是養在身旁,那么丫鬟口中的小姐便只能是他的妹妹賀蘭雅了,看來賀蘭家依舊為當年賀蘭雅不得已嫁入羅府心有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