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歌把拿來的衣裙放在她的床榻上,沒好氣地捏了捏應銜月的手,道:“整整半個月,我們馬上都快到海靈淵的邊界了,真的是快把我們嚇死了!”
半個月?!應銜月聽見后下巴沒差點給震驚地掉下來,她瞪大眼睛,舌頭都有點打結(jié)了,道:“半個月?!瘋了吧!我上次明明才昏了一天而已,”再一瞥一旁的面板上顯示的三十天,她才有些恍然大悟。
越江寒將木托盤上的蝦仁
白粥和爽口的小菜放置桌上,他微蹙眉睨了眼宋婉歌,然后還算有禮貌地冷聲道:“我?guī)熃氵€要休息,還請宋師姐把我?guī)熃愕囊路畔卤愠鋈グ伞!?/p>
宋婉歌背過兩個人不禁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還想和阿月同行,真就想對越江寒爆出點美麗的言語了,說這話不就是想和阿月獨處么?而且這個人離了阿月是完全本性暴露啊,這半個月真的是沒少折騰她和澄慕,這人,真的難評!
“知道了!”宋婉歌“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把手里的襦裙放進應銜月的懷里,然后又笑臉盈盈地面向她,“阿月,那你好好休息哦~”說罷便又轉(zhuǎn)回身去快步離開。
應銜月“啊”了一聲一臉納悶,這一群人在她昏睡的時候都學會變臉了?
越江寒才不管宋婉歌如何想他,他只顧想著師姐,將桌上的粥端了起來,舀了一勺,輕聲道:“師姐,這粥放的如今剛好不熱不涼,你嘗一口。”
應銜月瞥了眼越江寒那只握著勺子的手,他握得緊緊的,似乎想要捏碎似的,也只是這一點便足以看出來越江寒此刻的心境——他那顆擔憂她的心懸著的太久了。
她微微彎起嘴角,用自己冰冷的手觸碰越江寒溫暖的手指,她仰著腦袋,眼睛水潤明亮,說:“師弟,感覺到了么?我依然在這兒,即使冰涼,我的溫度也依然是真實的,所以不要再害怕了。”
說完這句話,應銜月看了眼越江寒那腦袋上的幾乎要爆表的黑化值很快溜溜地往下降,心中暗想,自己可真是太行了!
但這三言兩語的安撫短時間還行,要她真嘎了那就真是沒辦法,還是得快點重塑身體啊,為了她自己,也為了越江寒那隨時爆表的黑化值。
娶了她便是要白首同心的……
海靈淵的百姓沿海而生,真身多為天性純善的海洋生物,不過叫應銜月不理解的是身為海洋生物的他們竟然是吃的海鮮,同類吃同類,挺有趣,還是說他們已經(jīng)是更高級的物種,那些海鮮無靈無識吃了也正常。
于是乎,四個人落了地就想找了海靈淵當?shù)刈詈玫木茦窍瘸粤艘活D海鮮。
應銜月拍了拍自己吃得有些微鼓的肚子,不禁感慨道:“這海靈淵的海鮮我早就想再吃一次了!”
越江寒將披風披在應銜月的身上,低下頭道:“若師姐以后還想吃,我也可以給你做的。”
應銜月兩只手捧在一起放在下巴下,然后扭頭睜大了杏眼明亮亮地看向他,道:“真的假的?師弟咱倆可說好了!我之前就沒想過師弟你的廚藝如此之好,那幾日雖然都是粥,但也一直是換著花樣做的,想來師弟做別的是沒有問題的!”
她這么一扭頭,兩個人的頭一下子就挨得很近了,四目相對,簡直尷尬,于是應銜月不由眨了眨,然后連忙往下移了移,結(jié)果視線直懟越江寒那張嫣紅的嘴唇。
這叫她嚇得連忙閉住眼睛,內(nèi)心暗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三遍。
越江寒見此有些失落地后退了幾步,但很快恢復成一開始那副眼中含笑的樣子,道:“自然,師姐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
應銜月“啊”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嗯嗯,那……那說好了啊!”
宋婉歌無語地看著這倆人,拉住賀澄慕往前走,嘴里默默說道:“咱倆先往前走,可別在這兒杵著礙事了,”自從浮舟半月相處,宋婉歌算是看透了,這越江寒是各種賣乖要追求阿月,而她和賀澄慕這個傻子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礙事,否則他倆會完蛋的。
賀澄慕?jīng)]眼力見地瞥了眼他倆,問宋婉歌:“婉歌,怎么走啦,不等小越他們么?”
正當宋婉歌滿頭黑線地表示想先走一步時,應銜月“呲溜”一下跑了過來,只因為對著此時的越江寒不知為何她真的很尷尬!她干笑了兩聲:“婉歌,咱們?nèi)e的地方逛逛吧,聽說海靈淵最近要舉辦靈巧盛會,有些外族人也會來玩,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