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寒挑了挑眉,笑道:“是啊,我怎么一點也不奇怪啊?師姐好奇也是有道理的哦,要我我也很好奇,”他上前了幾步,捻起旁邊的桃花糕往應銜月嘴里送,看著她滿臉訝然的樣子只覺得她分外可愛,他說,“只是師姐,我最愛你了,你的所有樣子我都曾納入眼中,也因此沒什么好奇怪的。”
越江寒說完這句就轉身而去,眼睫卻不由耷拉下來遮擋住里其中的陰暗,師姐的本性曾經只在她的那群同門師兄師姐以及賀澄慕和宋婉歌面前顯露,那是他無比嫉妒羨慕的,也因此他沒有辦法對那兩個人有太多好感。
應銜月看著越江寒頭頂的板子就在剛剛悄默默地給她升了三十個點,一時之間有些無語,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下跪又不是她讓下跪的,詢問也是他說的事了后她怎么問都可以,怎么就這樣啊?
咽下了最后一口桃花糕,應銜月的那點小脾氣也上來了,冷哼一聲之后,決定今天不理他。
外面偷聽的兩個活寶見這倆聊完以后一個陰郁了一個生氣了,瞬間躲在角落里竊竊私語,“不是,這什么情況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賀澄慕思索了一下,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說,應師姐外面有男人了,叫小越發現了,然后他很吃醋,但應師姐則覺得小越不識大體就很生氣?”
宋婉歌一臉嫌棄地瞪了一眼賀澄慕,道:“得得得,你這想到哪兒了?猜的亂七八糟的!我估摸著是兩個人說了什么讓彼此不開心的話了。”
猜得還算對,路過的應銜月聽到了不禁感慨,女人不愧是女人。
然而這感慨還沒完,她就突然有種什么奇怪的東西在直擊靈魂,“砰”、“砰”、“砰”連續的三下,一下比一下痛,緊接著是無法呼吸,這個感覺略有些熟悉,直到她痛得暈過去時,應銜月才想起她重回到這個世界時她也同樣有過這樣的反應——身體沒有機能,無法容納她的靈魂。
只是這一次,來的比那一次要猛烈許多。
而應銜月在看到了越江寒急匆匆地朝她這邊趕來那一瞬間,面部表情也舒緩了許多,但也終于在無數痛楚之間徹底暈睡了過去。
【警告!身體機能余剩還能支撐90天,請宿主盡快重塑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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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月,你與天有一場未解的棋局,而這場棋局,師尊也沒有辦法幫助你,”月無凌手中黑子落下棋盤,眼眸微微抬起看向應銜月。
而應銜月不解地望著手下棋盤,嘟嘟囔囔道:“師尊,你在說什么啊?徒兒一點也聽不明白。”
一向不茍言笑的月無凌竟然露出了笑容,她輕輕摸了摸應銜月的腦袋,道:“這些年你一直對外裝作那副模樣,師尊心中也知道你是為了什么,但銜月,你可曾想過你如今的自認為對的事也有可能是被設計的呢?”
應銜月愣了一下,猛地抬頭與月無凌對視,她輕聲道:“師尊,那怎么可能……”
月無凌“噓”了一聲,溫和地說道:“不要急著否定,你的路還很長,仔細想想,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而等你解決了困擾你的問題后,就和那些孩子們一起回來月華山吧。”
“可是師尊,我看不清,我什么也看不清,”應銜月站起來抱住了月無凌像個小孩子撒嬌買委屈一樣,“我總覺得無論無怎么走,前面都是死胡同。”
月無凌貼著應銜月,輕聲道:“銜月,不要怕,你很了不起,你的身邊又有很多了不起的人,有他們的幫助加上你自己的聰慧總有一天你會走出去的。”
這句話音落下,面前的月無凌越來越遠,應銜月想要撲上去找她,可是怎么抓也抓不住,而在這一時刻她終于驚醒了過來。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在浮舟之上,一下舒緩了一口氣,而這時門外宋婉歌拿著一套翠綠色的襦裙進來,見到應銜月醒了過來連忙朝外面喊了一聲:“越師弟!阿月醒了!”
一瞬間,越江寒以最快的速度端著一盤飯菜進入房中,他睜大眼睛望向端坐在床上正傻愣愣看向他們的應銜月,喉嚨之間隱約有些哽咽,但很快他咽了下去,快走了幾步上前,問道:“師姐,你身上有什么哪里不適的?”
應銜月歪了一下腦袋,不禁皺眉“嘶”了一聲,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我這是昏了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