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敝T伏警官轉身對著伊藤和彥微微一笑,朝著窗子打了個手勢,狙擊槍反射的光才散去。
伊藤和彥大驚。
‘景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景光,我還以為是那個小黑臉,沒想到是你!這是赤裸裸的警告吧?。 ?/p>
溫柔景光的濾鏡碎了一地,伊藤和彥悲憤的走出了房間,至于為什么不跑,自然是怕挑動警官們敏感的神經啊。在伊藤和彥的感覺中,周圍最起碼有三四十人盯著自己的舉動,這些就應該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昨晚的準備了吧。
一天的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溜走,幾人的談話告一段落,今天的坦白只是一個開始,在降谷零看來,伊藤和彥的身上依舊有許多謎點,比如,從小在組織里長大,獲得琴酒庇護的他為何會有脫離組織的想法?那個能查到他們身份的朋友又是誰?這些問題都讓降谷零不能交付于信任,但這些他們有的是時間。
夜晚的時間,警方的人已經離開,伊藤和彥的住處畢竟是組織的安全屋,長時間被人監視的話,萬一被組織的人發現了,那就不好了。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只在早晨待了一會兒,都是有著兩份工作的人,在了解了一會兒后,就將后續的事交給其他警察后,兩人就離開了。
‘哎——’
伊藤和彥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
他其實,是真的想和日本公安合作,搗毀黑衣組織,在知道各種事情的前提下,在感動于無數為此付出努力的人,他自信,也愿意助他們一臂之力,來挽救他的,亦或同樣是其他人的一些可惜,可——
諸伏景光不信他,降谷零也不信他。
他目前的身份,不像是警方的合作者,更像是——
警方已經掌握在手里的犯罪分子。
下午接手后續工作的警察對他的態度并不友好,那種對待犯人的態度讓他難以忍受。自己的房子現在在各個隱秘的角落,也被安裝了數個竊聽器和攝像頭,伊藤和彥不禁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一絲懷疑,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眼神掃過那些隱秘的地方,伊藤和彥將心事埋在心底,面上不動聲色。
在接下來的幾日,伊藤和彥的日子過得依舊平靜,他的事應該是交給了諸伏景光負責,再沒直接接觸過那些警察。只是他對待蘇格蘭的態度隨著那些事還是發生了一點變化,那全心全意的信任的眼神微不可見地摻雜了一絲警惕。
不知道是諸伏景光是自身感覺的靈敏,還是對未成年人的憐惜,亦或是真的相信伊藤和彥的話,在私下里,諸伏景光對伊藤和彥還是保持著尊重的態度,在私下還隱隱有照顧的意思。
甚至于波本那邊也經過重新商量,抵住高壓,將安裝竊聽器和攝像頭的提議全部駁回。伊藤和彥家里的竊聽器和攝像頭也回收了。
倆人的態度讓伊藤和彥心里一松,心里豎起警惕漸漸收了回去。
平日里,他倆就去酒吧里喝喝酒,聊聊天,主要是諸伏景光認為伊藤和彥的表情管理不到位,所以二人傳遞情報的方式還是蘇格蘭自己套消息,伊藤和彥對此感到不服,在蘇格蘭演示了幾次他話里透露出來的情報的時候,伊藤和彥就放棄了掙扎。
不過今天,聚齊的少見的是三個人。
“琴酒是接受了萊伊的賄賂嗎?”
嘲諷的聲音響起,順著聲音望去,正是波本,此時他的表情滿是憤憤不平,整個人坐在沙發里。旁邊的蘇格蘭在波本抱怨完后,微笑著遞上一杯酒,波本一飲而盡。
前兩天,琴酒通過了萊伊換安全屋的申請。這在組織里可是個大消息,尤其是蘇格蘭和波本的謠言還未平息的如今。
事出至今,波本也不是沒打探過消息,但不知道為什么,伏特加突然就堅信了他和蘇格蘭之間的感情,而眾所周知,伏特加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琴酒的態度。
波本簡直要找耳撓腮,而伊藤和彥在一邊心虛地喝酒。
如果他猜的不錯,這事應該是和他有點關系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伊藤和彥對波本和蘇格蘭的態度也恢復了以前,蠢蠢欲動的心死灰復燃。
自從和他們統一戰線以后,伊藤和彥和這兩人的接觸日益增加,親眼看著波本撒嬌,蘇格蘭投喂等等甜蜜度爆表的行為的伊藤和彥表示:你倆那真的是幼馴染之間的感情嗎?
當然,這話他沒敢說,二人之間的默契配合簡直要讓伊藤和彥直呼撒狗糧,心里激動地恨不得將其拍下來,當然,這個想法瞬間就被伊藤和彥打消,畢竟,人貴在自知之明。
所以,他換了另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