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就是你罵了一個人半天,結果發現你倆語言不通,他沒聽懂,還反問了一句,你說啥?
那人沒發現,貝爾摩德卻發現了,觀察許久,最終打了個電話給安室透,狠狠幸災樂禍了一回。電話里,那女人笑的花枝亂顫,二人虛與委蛇許久,終于掛了電話,安室透更氣了。
平野秀成這兩天很是煩心,不過因為那張穩重冷靜的臉,倒也沒有人發現這件事。
朗姆這兩天又敲打了他好幾回,伊藤和彥剛來那天,他在實驗所說的話已經被原封不動地傳到了朗姆地耳朵里。想到這兒,他的心情既輕松又煩躁。
平野秀成雖是朗姆那邊的人,但其實他也沒有那么忠心,不過是因為實驗組剛開始全部歸朗姆掌管,所以他們這些研究員就自動歸為了朗姆的手下。
將手里的實驗數據放下,平野秀成扶額做沉思狀,打算將近期的情況理一理。
當初被派來接手這所實驗所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朗姆的意思:完全接手掌握這所實驗所,他就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實驗所。
作為一個實驗天賦并不出眾的人,這些年來,即使他在朗姆手底下兢兢業業,也依舊在實驗組不受重視,沒有自己獨立管理的實驗所。答應接手這個實驗所,一是無法拒絕;二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相信朗姆的承諾,那簡直是將他的智商往地上踩,為他人做嫁衣這種事自己已經見的足夠多了。所以,再三考慮后,他決定,投靠琴酒。
是的,沒錯,他決定投靠琴酒。
這個決定是在他成為這所實驗所的負責人不久后決定的,剛開始,他還經過了劇烈的思想斗爭,在確定后,也慢慢做了一些準備。例如,對朗姆的命令面上應和手下敷衍。因為平日里確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因此,朗姆竟也沒有懷疑,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了。
本以為,琴酒一派對自己應該也有拉攏的意思,誰知道,從滿心期待等到自我懷疑也沒等到,那幫人好像一點都沒往這個地方考慮。
‘是自己的能力太差?還是自己表現的太像朗姆死忠了?’平野秀成不禁懷疑。
不過,可能也正是琴酒一方的不作為,才導致朗姆從來沒懷疑過自己。
可現在,事情不一樣了。伊藤和彥回來了,平野秀成的位置變得尷尬起來。
伊藤和彥,前實驗所負責人伊藤有紀的獨子,繼承了其實驗方面的天賦,五年從德國碩士畢業,發表的論文在學術界也是小有名氣,不可謂不優秀。
早在伊藤和彥回國前,平野秀成就收到了這份來自朗姆的情報,朗姆的目的也很明確,一是讓他有所準備,二也是催促。可平野秀成看到這份情報卻有了不同的打算。
以前他沒想過,現在或許知道為什么琴酒一派沒有拉攏他的意思了。
‘不到時候。’伊藤和彥的不可替代不僅僅在于實驗能力,還有其不可忽視的一點
——
琴酒死忠。
伊藤有紀昏迷不醒,伊藤和彥羽翼未豐,琴酒不可能在死忠成長起來,將實驗室交給一個名義上投靠自己,實際上并不可信的人,所以,無論朗姆派來接受實驗室的是誰,都不可能收到來自琴酒一派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