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對老首領的死亡存在懷疑,只要他在內部有所動作,在這個新首領剛剛繼位的敏感時期,再加上傳言中他的身份,必會挑動其他人敏感的神經,如此,柏林組必亂。
現在就只剩等了,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費奧多爾眼神一瞇,已經有了想法,發消息讓手下靜靜等待后,便放下了手機。
事情告一段落,費奧多爾低頭看著這個躺在自己身邊裝睡的小孩,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慢慢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正在裝睡的伊藤和彥在費奧多爾摸上自己的臉時,還緊張了一下。畢竟,身為一個穿書者,費奧多爾的異能他在清楚不過,但當他突然感覺被捏住了鼻子時,就只剩下了無語。
看來是發現自己裝睡了,想到這兒,伊藤和彥也不在裝,坐起身,啪的一聲打掉了費奧多爾的手。
“干什么?”伊藤和彥一邊沒好氣地說,一邊翻身下床。
“伊藤君,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費奧多爾的手經這么一拍,立馬紅了,不過還是好脾氣地笑著道謝。
“少來!你肯定是故意的,說,你有什么陰謀?”看著費奧多爾這么溫柔,總給伊藤和彥一種他很無辜的感覺。
不過,他已經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才不會掉以輕心。
“你誤會了,咳!咳!咳!”費奧多爾話說了一半,又咳嗽起來,那桶冰水,不出意外地讓他感冒了,除此之外,還有點低燒。傷口處理好,伊藤和彥就將人帶回來家,這兩天一直是他在照顧他,這也是他為啥一早晨和費奧多爾睡在一起的原因。從昨天晚上開始,人還沒醒的時候就一直咳嗽。
此時,看見他又咳嗽個不停,整個人咳得眼睛都紅了,臉色卻更加蒼白。伊藤和彥的思緒,不禁想起來,他身上還有傷。
想到這兒,伊藤和彥又又心軟了。
爬上床,將費奧多爾按坐在床上,將被子給他蓋好,又將房間的空調溫度又調高了一點。
隨后,又下床穿鞋噠噠噠地向外跑去。
費奧多爾整個人聽話地任他擺弄。整個人端的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樣子。
昨天晚上,治療完費奧多爾身上的傷后,伊藤和彥就讓保鏢把人帶到了家里。
看著人在昏睡中還時不時咳嗽,就讓保鏢臨走前去買了點梨,晚上自己親自熬了點冰糖雪梨水,這會兒剛好一熱,就可以喝了。
餐具太小了,伊藤和彥便拿了一個水杯,裝了不太滿一杯,又給費奧多爾噠噠噠地端了過去,既能喝,又能暖手,伊藤和彥為自己的聰明點了個贊。
將杯子塞到費奧多爾的手里后,伊藤和彥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邊。
“費奧多爾,你想要什么?”伊藤和彥嚴肅的開口。
“費佳。”費奧多爾低頭拿著伊藤和彥遞給的杯子,聽見他的問話,輕聲糾正著。
“什么?”伊藤和彥有點沒聽清。
“你可以叫我費佳。”看費奧多爾堅持,伊藤和彥妥協了。
“好的,費佳,你想干什么?”伊藤和彥再次開口。
“我想要什么?說實話,我還沒想好。”費奧多爾手指輕點杯子,似是思索,酒紅色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不過——”似是想到什么,他語調上揚,卻久久沒有吐出后半句話。
“不過什么?”看他久久不說,伊藤和彥有些著急,連忙詢問道。
費奧多爾的臉猛然在伊藤和彥面前放大,語調還是那個語調,原本染笑的眼神卻在一瞬間有些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