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不知為何,兩人都有點心虛。
本來兩人都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來了
按住了……
沈邱川覺得,她好像有點生氣。不止一點。
問她這股子無名火從哪來?她說不出。
是因為林靳放了她鴿子?好像不是,如果她真在意這件事,大可以直接給林靳打電話泄憤。
是因為devil的消失?好像不是,她現在并不需要devil,對方回不回來于她而言都無所謂。
難道是春季賽帶給她的壓力太大了?這就更不是了,能靠實力爭取的從來不值得她為此發愁。
未解決的謎題頃刻間全部涌現出來,環環相扣地纏住了她。
她被絆住腳了。
她又想:她的確不在意林靳放她鴿子,但她想知道林靳要告訴她什么事、為什么要給她一份優待合同?
她也的確不在意devil的消失,但她想知道devil把她放在一個什么位置上、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幫她?
這兩個人對她好得過分、好得不可思議、好得令人懷疑。
也正是如此,devil跟林靳就如同兩顆不定時炸彈,安置在她身邊。
沈邱川心里門清,對她越是好,就越是危險。董寓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干脆全都不管不理好了。
只要把他們踢出自己的世界,就好了。
一切示好都不接受,就好了。
除溝通正事外不做額外交流,就好了。
拿定主意后,沈邱川內心不再耗費精力,總算不用自己跟自己作斗爭,便全心全意投入到訓練當中。
實際上,每天隊內隊外組織的實戰演練填滿了她,她也根本抽不出空想其他的。
況且她是后來加入,肩上的擔子又最重。蔣教練貌似十分看不慣她,不太愛管她,大部分時間只能她獨自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