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在笑。
為什么?
devil的話都給她氣笑了?
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沈邱川趕忙恢復正色,眸光微抬,指了指屏幕:
“這個叫游戲黑洞的,我記得你,你以前掌管了整個太平洋,現在你的手伸得越來越長了,都可以穿38碼的高跟鞋了。”
找著理由了可勁罵,找不著理由也要絞盡腦汁想出理由來罵。
“還有你,煎餅狗子……你的名字看上去挺好吃的。煎餅煎餅你同意我吃你嗎,不同意你可以尖叫逃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沒有逃跑,你同意我吃掉你了。”
她面無表情,扭頭就把此人拉黑。
沈邱川很少拉黑人,因為這套常用話術太長了,念一遍可麻煩。
而且不能偷摸著拉黑,不然要被說成心虛、間接承認。
“無論我現在說什么,你們都聽不進去的,既然這么討厭我。”
沈邱川用舌尖頂了頂口中化開大半的糖塊,然后嚼碎:“那就麻煩你們繼續討厭下去。”
與其戰戰兢兢害怕被網暴,不如從一開始就被網暴。
某種角度來講,她算是贏在了起跑線。
沈邱川站起身,笑瞇瞇對著鏡頭道:
“罵了我,就不能再罵我隊友了哦。”
手穿過鏡頭,畫面天旋地轉。
直播結束。
收起手機,沈邱川拍了拍錢經理的肩膀:
“黑紅也是紅,對吧?”
“哎、你……”錢經理沒來得及阻止她口出狂言,干巴巴在原地轉了兩圈。
“你要是心里難受,基地配了心理醫生,千萬別想不開。”
“想不開?”沈邱川反問。
她在果盤里抓了兩把糖,塞進口袋:“放心,我可想得太開了。”
見吳旻一臉凝重,她又拿了一顆遞給吳旻。
吳旻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