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開解沈邱川,獨獨開解不了自己對沈邱川的癡迷——沒人能開解,雅典娜來了也不行。
林靳應(yīng)該怎么做?
沈邱川不知道。
她有點迷茫:“你喜歡我嗎?有多喜歡?能讓你喜歡到不求回報?”
真的會有人做事不求回報嗎?
林靳輕笑一聲,伴隨著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拉起沈邱川的手,側(cè)臉貼了上去,像是把自己交到了沈邱川手里:
“我還怕我演技精湛,你遲遲看不出來可怎么辦。又怕我演技拙劣,讓你輕易就看出來、早早把我拒之門外。現(xiàn)在倒是剛剛好。”
深思熟慮過后,他認真地回答了沈邱川的問題:“我暫時無法確切地告訴你,對你是喜歡還是愛。”
無論是哪一種,在目前的情境中說出來,都是對沈邱川的捆綁,屬于趁人之危。
“我只能告訴你,是你賦予了我愛的能力。”
“可能對你來說,我太沖動了。”
林靳能忍。devil忍不住了。和沈邱川隔著手機屏幕相觸的日子他熬了三年。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安克爾教練建議他沖動一些。他根本不需要學(xué)如何變沖動,他一直是個很瘋狂的人。
初中時,繼父不贊同他打籃球,給出的理由是這項運動過于粗魯。
他扭頭就應(yīng)下一群紈绔子弟的賽車邀約,而后又通過了全球頂級青年車手選拔賽,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專業(yè)培養(yǎng)。
高中時,繼父強硬要求他報考金融管理學(xué),他直接輟學(xué)開始打電競,從十七歲打到了在pubg闖出了一番天地,并且是在兼顧賽車的情況下。
想拿的稱號、想拿的獎項,他手到擒來。
繼父常常將他的名字跟其他兄弟記混,那又如何,總有人能記住。
盡管他id常年是毫無規(guī)律的亂碼,但依然有人背得他用過的每一串亂碼,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他有他的桀驁難馴,那是因為他有要反抗的人。
他亦有他的無上忠誠,那是因為他有要臣服的人。
“還有,小乖,你搞錯了一點。”他抓住機會,說出了很多想說的話。
“我從未說過我不求回報。我甚至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我要的是你,我要的是未來無數(shù)個日夜參與進你生活的權(quán)利,比起這個,我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林靳壓下難捱的渴求:
“你不必急著給我回應(yīng)。你的不退縮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鼓勵。安心些,好嗎?”
沈邱川的芒果過敏情況在直播間提過,他再清楚不過。
那樣生動的、不為人知的展現(xiàn),是只在他面前表露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