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可能性趨近于0。憑借她對那人的單方面了解,是不會做出任何丟面子的事的。而且沒必要千方百計地求一個合作。
但保不齊是有什么苦衷、有口難言也說不定。
而接下來對方說的話,證明了事實——她懷疑得一點錯都沒有。
男人眼底的期待和緊張消失,被驚慌失措取而代之。他壓抑著聲音,竭盡全力不讓自己失態:“aroa?你來做什么?”
嗓音和談吐一如從前,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就是性子收斂了,添了些難以察覺的隱忍。
和他完全相反,沈邱川很是輕松愜意,微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frog,周一愉快啊。”
不知這段時日里經歷了什么,小胖子整個人消瘦許多,降到了健康體重邊緣,反而襯得人更有精神了。
他原本是富貴象的虛胖,如今大為不同,竟顯出幾分有型的力量感,手臂線條流暢,表皮下的肌肉若隱若現。
臉型變了,五官沒變。
身材變了,個頭沒變。
氣質變了,眉眼沒變。
frog沒想到會見到熟人,還是他曾經瞧不起的熟人,臉上堆起的笑容崩塌了,半天沒說話,許是不知該說什么。
沈邱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一口接一口地淺酌著飲品,想搜尋出其余變化之處。
這男的不是圈內有名富二代嗎?幾個月不見,怎么淪落到如此境地了?
她拉開椅子,緩緩落座:“家道中落了?”
frog慌張不已,匆匆望了眼門口,表示沒功夫搭理她:“別跟我聊些有的沒的。這位置有人了,你趕緊走。”
“走走走,趕緊。”
他以為沈邱川是單純過來嘲諷一番,一個勁伸手趕人,恨不得直接把沈邱川從椅子上拉下來。
沈邱川單腳踩在地上,稍一往前用力,離桌子和情緒激動的frog遠了點,避免被那只大手碰到。
她點了點簡歷的封面,隨后翻開來,旋轉一百八十度,朝向對面的人:“實在不巧。”
“我就是你在等的人。”
說著,她頭顱微微上揚,殘忍的現實被無情地揭露:“真可惜,卡希特你應該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