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邱川的直覺告訴她,她忽略了什么漏洞:“發生什么了?誰被砸了?”
“沒事?!绷纸鶝]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一筆帶過。
沈邱川打算刨根問底,面前的人卻無辜地指了指一片慘狀的傷口:
“我剛剛把繃帶拆開了,血有點多……”
果不其然,如他所言,半截沾血的繃帶掛在胳膊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擦傷裸露在外,可怖又可憐。
這是料定了她不會拿傷員怎么樣。
沈邱川沒轍,把快說出來的話通通咽了回去,打了盆熱水放在腳邊。
一次性毛巾放在熱氣騰騰的水里邊浸shi了,隨即被撈起擰干。
擦拭傷口的時候,沈邱川站在林靳右側,勾著腰,沒忍住小小報復了一下,手上特意多使了點力。
包括消毒的時候,她用酒精來來回回涂抹了好幾遍,確保不放過每一個傷口角落。
期間她不忘觀察林靳的反應。
他安安分分的,沒表現出什么異常,似乎絲毫感受不到疼痛,注視前方的眼神依舊溫和,可額間的冷汗和緊繃的身體還是暴露了他。
甚至,他格外善解人意地道:“我不怕疼,你看著弄就好?!?/p>
沈邱川不禁為之感嘆。
好強的忍痛能力,好高的素質,好一個表情管理大師。
如果是她的話,早就疼得嗷嗷亂叫外加罵人祖宗十八代了。
她將紗布塊覆蓋在傷口上:“你這傷是怎么來的?”
盡管她知道賽車有一定風險,卻不知道會這么危險。從她
那我呢
青草和泥土混合的味道在城市上空彌漫散布,石板上躲雨的行人腳步凌亂,毛毛細雨在玻璃板上難擊起水花,緩緩合成一團,下墜。
兩人走出醫院大廳,才發現外面在下小雨。
車不在停車場,他們身上都淋了點雨,所幸不到落湯雞的程度。
上車后,她在轉盤左右的按鍵上費了一番功夫,偏頭詢問林靳:“車窗解鎖在哪?先透透氣,太悶了?!?/p>
轉過臉的瞬間,恰巧林靳湊了過來,單手在顯示屏上操作起來,調出常用目錄:
“這車不太常規……一些按鍵比較難找。”
咫尺間,嗓音徐緩,細膩的羽毛掃過般,聽得沈邱川耳尖發麻,盡量往后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