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拿董寓試手。
沈邱川用干凈的毛巾包住了董寓的手,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出了門。
……
身穿白大褂的值班醫生動作熟稔,很快就完成了清理和處理等一系列操作,繃帶纏來繞去,傷口便被暫時解決。
沈邱川默默記憶并學習。
醫院的白熾燈打在董寓那只被包成肉粽子的手上,沒有美感,但有安全感。
被刀劃傷時董寓沒哭,來醫院的途中董寓也沒哭,現在卻因為這個丑丑的繃帶造型紅了眼眶。
可她總不能讓醫生拆了再包扎一次,于是就坐在椅子上舉著手,滿臉憋屈地聽著醫生的叮囑。
講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識,不在點子上,董寓忍不住問:
“會留疤嗎?那么長的一道口子。”
“不會,只是長,其實不深,愈合得會很快。”
醫生囑咐完后就去忙活別的了。
明明是夜里四五點,沈邱川沒有絲毫困意,緊抿著唇,懊惱道:“我不該把刀放在那。”
是她粗心大意了。
董寓閉上了眼:“不,是我的手賤,它該的。”
這什么都想拿來看看的老毛病,真得改了。自作孽不可活。
大晚上的,眼睛一花,她還以為發現了什么亮晶晶的漂亮寶貝呢,就去抓。
沒抓空,抓出一手血。
見沈邱川還處于愧疚當中,她寬慰道:“不是什么大事啦,反正不留疤。”
確實不是大事,這點疼對她來說不值一提,還不如她小時候玩滑梯時摔的一跤痛。
她追求超高的精神生活質量,遭不了一點累、吃不了一點苦,但并不怎么怕生理上的疼痛。
“我去拿點繃帶,天天都要換,屋里的肯定不夠。”
沈邱川坐不住,起身走出一般診療室。
擔心董寓一個人等急了,她下意識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發絲隨之揚起,略顯凌亂。
過拐角時,她沒注意減速,不慎埋頭撞進了一人懷里。
我就在這等你
“嘶——”被撞到的那人從齒縫中倒吸一口涼氣,似是吃了極大的痛。